久等不闻动静,柳禾放心不下外侧情况,披上外衣要起身时却被一左一右扣住了腕。
“柳儿这是……用完就跑?”
长胥疑的红衣将褪未褪,正懒散挂在身上,雪白的肌色泛着浅浅的粉,漂亮得有些晃眼。
“还是说这戏本就不曾安排过我的份儿,意外之客忽然造访,让柳儿有些措手不及?”
柳禾尴尬讪笑,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话术安抚。
她的确只想让南宫佞一人陪她演戏的,为防在厉鬼面前假戏真做,还专程在他腰带处系了个死扣。
谁能想到长胥疑转头就跟来了。
如此,假戏也做得与真戏无异。
方才那一场闹剧……
可真是闹得很。
再看身前的南宫佞——
身子微仰倚靠,威仪眉眼间情色深重,完整的衣袍将蓄势待发的身躯束缚包裹,越发显得禁欲撩人。
一人在此倒还能应付,两个人都在……
不妙,她得快点溜。
打定主意,柳禾故作正色,顺势将手从二人掌中抽出。
“算算时辰,也该有动静了,”边说边从榻上小步下挪,试图远离此处,“阵眼那边我不放心,还是亲自过去看看的好……”
既是正事,二人自不能阻拦。
柳禾趁势默默遁逃。
谁料将下了榻,门外却传来了回禀声。
“禀女君,那人往后山方向逃了,阵眼保留完好,一切皆在预估情形之内,无需应变。”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但凡迟上半刻都够她出门了。
柳禾脚步一顿,压低声音。
“可看见她的模样了?”
“那女人来时以纱掩面,逃走时风吹扬纱瞧了一眼,却难辨真貌,脸上好像有伤。”
脸上有伤……
想来是祭神鼎招阴之术奏效,确对厉鬼如今这具人身有损。
柳禾应下后又交代了几句,便让他去了。
接下来片刻她只顾凝神细思,等回过神来时,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已安静得过分。
不好……
危境悄然逼近,柳禾只觉后背有些发凉。
她绞尽脑汁思索着,试图寻到个正经法子让自己尽快脱身,逃离虎视眈眈的二人。
灵光一闪,正欲开口。
却见南宫佞大掌一挥,凌厉的掌风将高大藤椅撞翻在地,重重抵住了门。
似是铁了心不许她出这道门。
柳禾心口一悬,却仍故作正经看了他一眼。
“这是作甚?”隐隐苛责,似有不悦,“我今夜有正事要忙,你把门堵上我还……”
话音未落,男人懒懒抬手点了点太阳穴处,予以无声的拆穿与嘲讽。
“……”
柳禾顿时哽住。
到底还是被麝香烟熏得有些迟钝,一时竟忘了南宫佞能听得见她心声之事。
那她方才满脑子走马观花般闪现的那些想法,譬如怎么偷跑,如何找借口……
定都被他听去了。
一边不成,还有另一边。
柳禾默默转头,拽了拽长胥疑的袖口。
“明知我有要紧事还将我堵在屋里,此人太不讲道理,你是个明理之人,替我拖住他。”
此话一出,南宫佞眉峰不自觉挑了挑。
长胥疑……明理?
小姑娘还真是慌不择路。
见长胥疑抿唇垂眸,柳禾猜他会如往常那般事事顺着自己的意,稍稍安心。
这两人若打起来,一时半会应是分不出胜负,刚好够她开溜。
柳禾提着裙角正要小步往窗户处挪,忽听长胥疑的默默腹语幽然入耳。
【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