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主子初个提携,日后自要更伶俐些,切莫辜负了主子的一番心意。”
七嚣缓缓垂眸,语气沉稳。
“……是。”
塔内。
众人在各处清理已废机关并陈年箭羽,七嚣亦在角落专心做事,身畔却忽然凑上来了一人。
来人低声唤他。
“将军……”
七嚣抬眼扫过,来人瞬间收声。
四下打量一圈见无人留意,他才稍稍放心,边低声交谈边继续做着手上的活。
“方才之事属下听说了,小柳公……姑娘没受伤吧?”
听到熟悉的称呼,七嚣的动作顿了顿。
“……没有,我拦下了,”转念想到什么,他握紧铁锹,“余下几处机关也都尽快拆掉。”
“是。”
惯是个话多的,来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又见周围无外人,索性将不解之事问了出来。
“将军,墨兰卫的主子不是三殿下吗,为何会……”
七嚣默不作声半晌,似乎情绪格外不佳。
“我怎么知道……”
语气越发烦躁,动作甚至都带了些情绪。
原是打算借此机会对付长胥疑的,却不曾想来的竟是她。
倘若方才在塔内那暗器真射到了她身上,要他如何释怀,又如何同她相认。
“那陛下交代之事……”
“先伏住,”七嚣抿了抿唇,这次倒是毫不犹豫,“无我之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可……若误了大事,陛下那边追究起来怎么办?”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七嚣瞪了他一眼,随手将铁锹扔过去,“舅舅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似是不愿再添烦心事,他径自扭头去了。
被仍在原地的手下撇撇嘴。
……也是。
早早把心上人得罪了,还怎么给人家做小。
柳姑娘如今的身份不难猜测。
看样子……
自家将军这做小之路有望了。
……
第三日。
符苓那边无甚意外,只需静待余毒出体,便可不再受这蛊毒控制,彻底恢复自由康健之身。
自然,柳禾这两日也并未闲着。
“殿下,人已打听到了。”
柳禾抬眼,示意右卫继续说。
“婴王姬所寻之人乃上胥国师开山之徒,名唤慕羽池泱,如今年逾四十却仍如仙人之姿,是比当年国师本人更有天分的人物……”
慕羽池泱……
柳禾默念着这个名字。
厉鬼现世有违伦常,绝非人力能为,能走到今日定有世外高人指点。
“既比上胥国师更有天分,为何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
“回主子的话,此人二十余年前似乎做了些有违师门禁令之事,被逐了出去,自此便再无声息,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原是如此……
凭空消失之人又一次出现在世间,必有异象。
“继续查,我要他的下落。”
“属下领命。”
眼瞧着到了符苓从避祟虫池水中出来的时辰,柳禾这边也已交代完毕。
出水后,符苓独坐调息。
柳禾默默从旁静待,并未打扰他。
直至一口暗色的血液涌出,最后一丝蛊毒也被逼出了身体。
缓步上前于他面前蹲下,掏出干净帕子轻轻擦拭着男人唇角暗色的血迹。
“符苓,你自由了。”
没了蛊毒束缚,如今的符苓可以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不用顾忌,了无牵挂。
少女语气温婉,似在真心实意为他欢喜。
“自由……”
符苓低声呢喃,惯来风流妖冶的眼眸此时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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