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纹丝不动。
虞沉轻叹一声,似乎毫不在意抵住自己喉咙的利刃,一眨不眨的黑眸澄亮俊俏。
“这是军令,我还不能……”
话至此处,柳禾心下了然。
下一刻。
只见匕首泛出的寒光一闪。
早已感知到周围无人驻守,将身体束缚的绳索也并不结实,他稍稍用力便能挣开逃离。
可他只是身子微僵,甚至不曾躲闪半寸,任由她的刀刃朝自己划下。
她若要出气,捅了他便是。
毕竟……
自己从前口口声声说着给她做小,曾是何等忠心耿耿,如今却出了这种事。
此事是他隐瞒在先,她气恼也是应该。
打定主意,虞沉闭眼静待。
出乎意料地——
利刃划破肌肤的疼痛并未来袭,反倒是束缚住身体的绳索骤然松懈。
柳禾随手割断绳索,眼睁睁看束缚落下。
“带上你的人,离开这里。”
扔下匕首扭头就走,脚步无比决绝,像是已厌弃到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就像是这一走便再不会回头。
最后一丝理智也缴械投降,虞沉是真有些慌了。
迅速伸长手臂捡起她扔下的匕首,他也顾不得被绑久了血液不畅,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阿禾……阿禾!”
柳禾只觉前进的脚步一阻。
腰肢忽而被人自身后抱住,后背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身子一旋。
匕首被重新塞回手中,拉着她的腕继续抵住他的喉咙。
虞沉的动作真挚又莽撞,锐利的刀锋险些将颈间划出血痕都不在意。
柳禾抿唇瞥了他一眼。
“……做什么?”
这小子。
方才分明有机会反客为主,拿着这把匕首挟持她为人质,带着元宵安然离去。
谁承想竟又一次将主动权交到了她手里。
“别急着走,你倒是问啊……”
见她冷冷淡淡,虞沉显得急切又委屈,俯身将脖颈凑得更近。
“你若不继续严刑审讯逼问,我还怎么屈打成招,把什么都告诉你?”
饶是柳禾已有准备,闻言却还是不自觉一愣,险些控制不住板起的脸。
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意思?”
情急之下,虞沉自不知她在有意逗趣,只当是不解自己的意思,显得更心急了。
“自然是……你屈打,我成招,舅舅那边既有交代,我也不会瞒着你什么……”
柳禾慢悠悠瞥了他一眼,见这小子眼眶都要急红了。
屈打成招……
不知长胥承璜若听闻此事,会是何种反应。
她强忍笑意,默默将匕首自他命脉处挪远了些,依旧不轻不重抵着。
“告诉我,是何人下的令?”
虞沉松松搭住她的腕,眨着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举手投足尽显风流俊俏,却又无比认真。
“是舅舅。”
能调动虞沉暗中行动,果然是长胥承璜的军令。
“要你来做什么?”
虞沉眼底划过一丝挣扎,语气也有些为难。
“还没打,我……不好招。”
倒是死心眼。
柳禾拿余光不露痕迹向四周瞥了一圈。
“元宵还在外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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