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看不出他桌下的小动作,虞沉顿时气昏了头,猛地在桌案上一拍。
“不扯着手不会说话?撒开!”
虽是拍桌,力道却被他不露痕迹掌握得极好。
三只茶盏里的液体随着动作震了震,很快便恢复平静,半滴都没洒出来。
虞沉小心翼翼瞥了一眼。
见桌面干净如新,他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被老三这家伙气昏了头,竟没留意到他话里最大的漏洞。
“那是我舅舅,却是你亲爹,”虞沉冷笑一声,“你我谁与上胥血情更深,还需我来提醒?”
长胥疑眸中泛起一层森冷,扣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亲爹?”
语气凉薄,寒意彻骨。
“我认过他吗?”
眼瞧着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掌心中温软的小手却被她兀自抽走,只剩一片空落。
柳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及时叫停。
“头有些痛……”
话音将落。
“头痛?很严重?”
“阿禾……”
一左一右瞬间关切上来,哪里还顾得上拌嘴。
柳禾:……
任由他们一个诊脉,一个给自己揉着太阳穴,柳禾指尖缓缓摩挲着茶盏边缘。
“不吵了?”
两个男人互瞪一眼,冷笑着别开脸。
气氛虽一时半会好转不了,不过好在是压抚下了,至少不会再轻易动手。
虞沉的身份既已暴露,那便不能放任他们为争风吃醋耽误了正事。
少女纤细的骨节轻敲了两下桌面,语气甚是正经。
“现在,说正事。”
身子坐直了些,平等拂开两个人的手。
见她正色起来,二人都不敢再闹,侧着身子看她等待吩咐。
柳禾抿了抿唇,指尖微顿。
“可有尽快联络姜扶舟的法子?”
听到这个敏感的名字,长胥疑眸光瞬间紧了紧。
“寻他作甚?”男人眼底暗红一闪即逝,抿唇试探,“柳儿……想见他?”
与姜扶舟早年相识,他们之间的羁绊他也知晓一二,自然也当她不会轻易放下。
“姜扶舟……”
尚未等柳禾解释,只听虞沉低声呢喃,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要寻之物,在姜扶舟手里。
长胥疑也意识到了些,紧跟着吐出了下一句。
“……玉玺?”
原来虞沉来此为的是它。
反应速度极快,柳禾满意颔首。
虽看似只顾吵闹没个正行,她却知晓身侧二人都是难得的聪明人。
不必多说,只提一个名字便能想通因果。
见长胥疑猜到了自己为何而来,虞沉转头死死盯着他,语气格外沉。
“窃走玉玺自立为王,你可知此举会令上胥大乱,多少人要为你的举动承担后果?”
“是吗……”
偏生这疯子不见半点心虚,挑衅似的往她身上靠了靠。
“那与我何干?”
“……你!”
柳禾适时出声打断。
“玉玺关系重大,确不能留在他们那里。”
上胥若危如累卵,能联手抵御厉鬼的力量便削减一方,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更何况……
回想起仍在上胥皇宫的几道身影,她也打心底里不愿弃那些情意于不顾。
而长胥疑虽窃走玉玺惹了麻烦,她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苛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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