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吩咐。
“出去说。”
虞沉起誓,自己绝不是有意瞒她什么。
左不过是生怕一会儿控制不住火气动起手来,损了他在阿禾心中的形象。
元宵和梅严闷头而出。
借着月光,他们总算瞧见了自家将军的样子。
精壮的上身正赤着,腰上松垮围了件外衣。
并且那处……
元宵尚未回神,早已察觉不对的梅严猛地反应过来,心下怒骂了元宵千百遍。
靠!
元宵个缺心眼的东西!这是活活把他往火坑里踹!
什么用刑,什么痛苦……
分明是人家小两口在快活!
他们忽然闯进去打断,将军好好的兴致尽丧,不把他俩扒下层皮来才怪!
“说不说?”虞沉皱眉,痞气中满是不耐,“你们两个,存心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
梅严连连摆手,脑门子汗都急了出来。
难得见他如此怂包连话都说不利索,元宵翻了个白眼,主动将遇到番邦人踪迹之事回禀。
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值得踹门闯入,却不曾想竟是几个番邦人。
虞沉闻言脸色更黑。
“你们没跟番邦人打过?”
眼瞧着元宵还要说什么,梅严赶忙接过话来。
“打,打过……”
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家将军的脸。
将军这会儿比平日里烦躁许多,显然是满肚子火没处撒,再找事的是傻子。
自然知晓这烦躁气从何而来,梅严不敢再留,一把拉住元宵迅速后撤。
“叨扰将军了,属下这就滚!”
谁料元宵这拗小子却仍不肯走。
“将军……”
只说了遇见番邦人之事,还有另一件要事没开口呢。
梅严眼睁睁看他挣脱了自己的束缚,不怕死地又一次凑到了将军面前。
“将军,夫人是不是为难您了?”
虞沉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略跳了两下。
偏生元宵依旧没能发现不对,自顾自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
“要我说您还是别事事都顺着夫人了,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得说出来,夫人身边俊俏郎君那么多,废了个您还能再找旁人,可您身子要是坏了那可就找不到媳……唔!”
眼瞧着自家将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元宵却分毫不觉,梅严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将军别动怒!元宵这小子发癫,属下一会儿好好教训他!”
元宵犟着脖子,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妇!”
虞沉深吸了口气,心下默念。
阿禾还在屋里……
不能动手。
艰难平复下了险些被吓缴械的怒火,虞沉抬手指了指他们。
“回去一人五十军棍,老子给你们记着。”
一字一咬牙,语气相当不善。
撂下这句话,虞沉扭头朝屋里去了,原地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两人。
元宵委屈坏了。
他满心关切着自家将军的安危,将军不领情便罢了,为何还要罚他。
五十军棍啊……
想想就屁股疼。
正委屈着,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你他娘的有病啊!”
莫名其妙又挨了打,元宵更委屈了。
他捂着自己可怜的后脑勺,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怒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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