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般大,原来是醋了。
不过虞沉素来行事周全妥帖,让他去探探情况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自己硬要跟去才会适得其反。
“好,”没过多推诿,她轻声应了,“那你小心。”
趁着虞沉换衣的空档,她又忍不住补充。
“我总觉得那枚信号弹有异,去了之后可从此处下手,看他会如何说。”
她这两日将过程回想了多次,猜测问题出现在那枚信号弹上。
不像是通知人来增援,反倒像极了驱逐。
姜扶舟用那枚信号到警告——
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虞沉面色和煦,她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又腻了片刻才舍得松开她离去。
出门后。
男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越往接近石洞处走,他的脸色就变得越黑。
每每想到那夜阿禾的样子,他的心也像是在跟着她阵阵抽痛。
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叫姜扶舟的男人。
行至石洞门口,元宵等人上前来汇报情况。
见自家将军面色铁青,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元宵恍然意识到他情绪已差到极致。
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元宵悄悄揉了揉屁股。
已经有了五十军棍在身后背着,倘若再惹恼了自家将军,回去怕是要顶不住了。
虞沉来此不过片刻,石洞外的气氛已冷得骇人。
夏日时分,元宵不禁打了个寒颤。
与梅严对视一眼,二人皆默契后撤几步。
“都在外面等着,”虞沉抬手松了松领口,线条冷硬,“不论听见什么动静,无军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看样子……
这是要动手了。
忽然想起夫人唇上的血痕和咬伤,再看看自家将军如今这唬人的脸色。
元宵便是再不开窍,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奈何洞内之人跟要寻的东西息息相关,重要性不言而喻,暂时还不能出意外。
正为难时,梅严硬着头皮开口了。
“将军……”
虞沉上前的脚步顿了顿,回眸时精致的侧脸尽显凌厉,让人不敢直视片刻。
梅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壮着胆子提醒。
“那人……不能杀。”
虽说洞内之人已无内力,身手却依旧敏捷,若无铁链束缚一般人也轻易近不了身。
奈何……
今日进去的是自家将军。
看样子似有仇怨,恨不得将里头那人生吞活剥了。
虞沉面色僵硬,一点点解开了封锁住洞口的铁链,动作缓慢又危险。
“他能不能杀……”
声音不大,却泛着冷意,依稀还能听到咬牙的声音。
“老子不知道?”
梅严猛地打了个寒颤。
自家将军在柳姑娘面前乖巧又温顺,时间久了,他们竟险些忘了他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样子。
就是这般由内散发的痞气和不耐,令人从骨头缝里生畏。
将军——
从不是什么柔顺无害的家犬,他是驰骋在辽阔疆域里,那匹最野性的狼。
不过是在心上人面前收了獠牙而已。
“是,是……属下多嘴!”
不敢再多说,梅严退回到了元宵身侧。
二人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掀开铁链,一步步走进去,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虞沉进入石洞的速度很慢,像是在有意平息情绪。
隔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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