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被赶走,我要她死。”
尚未等她反应,长胥疑又瞬间变了脸。
“柳儿杀了她啊……”
男人重新窝回她怀里,整张脸埋进馨软的身躯,好似被骄纵坏了的孩子。
“还有今日跟着她的人,全都杀掉,一个都不留……”
说话时泪眼婆娑,好一副温软无害之相,可出口的字眼却与神情截然不同。
柳禾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顺势安慰着。
“好,杀了她们……”
长胥疑又不傻,哪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定是在暂时敷衍他罢了。
“那快杀,”没打算轻易跳过去,他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现在就杀,我要看着杀……”
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自己留着静妃还有用处,柳禾哽了哽。
将她的心思一眼看穿,长胥疑气恼之下越发虚弱,一时间又喘又咳。
生怕他背过去,柳禾一下下给他顺着气。
嘴上的安抚也越发轻柔。
“杀杀杀,我一定杀……”
只要长侯府有了动静,静妃也活不了多久。
又哄又劝了半晌,怀中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来,柳禾轻舒了口气。
简直像是在哄孩子。
她转念一想,可不就是在哄孩子吗。
长胥疑生在冷宫无人问津,母妃又成日疯癫,自小从未拥有过一日正常的童年。
幼时压抑的心性并未消散,如今便尽数用在了她这里。
正想着,身子却猛地后仰,在男人重量的压制下结结实实躺在了床上。
“说谎……”
长胥疑这会儿连说话都没力气,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压得她一时动弹不了。
“你根本没想杀她……”话中夹着委屈的哭腔,像是在埋怨,“你不杀……你为什么不杀……”
那女人都把他弄脏了,她居然只是让七南将人带下去。
她根本不关心他!
“不哭不哭……”柳禾一下下轻抚后背,给哭得抽抽噎噎的男人顺气,“她肯定活不过今夜,我向你保证……”
“我要她现在就死……”
安抚无用,柳禾试图同他讲讲道理。
“先不哭了,”指腹柔柔擦过面颊,带走一颗泪珠,“你不想知道静妃今夜为何如此大胆?”
强迫主上圆房,简直闻所未闻。
便是自认他们长侯府权势再大,也不该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像是全然未曾考虑过后果。
“不想……我不想!”
情绪激动,又是一阵喘咳。
好吧……
这招也没用。
长胥疑眼下疯劲儿正上着头,哪里还顾得上听她讲道理。
正无奈时,身前锁骨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毫无征兆的刺激惹得柳禾抽了口气。
也不知是发泄还是怎的,长胥疑只顾着闷头啃咬。
他才不管什么道理或计划,他只知道自己被那女人亲了身子,不满他挣扎还咬了他。
又气又怨间,力道难免有些重了。
舌尖品尝到了肌肤间渗出的淡淡血腥味,长胥疑转念又有些后悔咬伤了她。
动作轻柔下来,讨好般地舔舐着锁骨。
能从他的力道转变中猜测情绪,既气恼想发泄,又不敢太过火惹了她不悦。
像只炸毛后疯咬的小红狐狸。
传闻中昏君好美色,三言两语就被狐狸变成的美人哄昏了头,似乎也不无道理。
就像这一刻——
柳禾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想顾忌,只想将静妃一众人尽快处决,好好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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