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轻声询问,不知不觉已将长胥疑带入了节奏中。
她知道,他绝不会容许身上顶着这些痕迹同她做什么,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
长胥疑狭长艳冶的眸子晃了晃,骨节收紧拽住了她的衣角。
“……沐浴。”
她又问,“自己,还是跟我一起?”
男人纠结半晌,唇瓣嗫嚅。
“……跟你。”
见他态度渐有了松动,柳禾稍稍安心,起身冲他伸手。
“那就过来。”
长胥疑拢了拢衣裳,体力也恢复了些,小心翼翼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进浴池前。
柳禾吩咐七南送两件干净衣裳来,临走时不忘冲七南使了个眼色。
七南会意,轻轻颔首关了门。
今日南宫佞和符苓都被有意支走,整个主阁里偏偏又一个熟人都没留下。
若非有人同静妃里应外合,岂会制造得出这般好的时机。
柳禾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难得昏聩一回又如何。
既有胆子惹了她的人伤怀,那么同今夜之事有关者,一个都别想跑了。
“柳儿……”
身后男人小心翼翼靠了上来,贴在她光洁的脊背上。
身体相依,好似寻到了水中浮木。
柳禾的心又是一软。
“别难过,”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她认真保证,“此事我会为你做主。”
长胥疑轻轻“嗯”了一声。
“长侯静怡胆子如此大,不惜破釜沉舟也要成了此事,定是另有人授意……”
柳禾缓缓开口梳理着形势,指腹划过男人的虎口,摸到了些粗粝的茧。
“今夜长侯府若有动作,那就让整个长侯氏来为她担。”
语气果决,毫不犹豫。
长侯氏同厉鬼那边的人来往密切,本非长胥疑一党,趁机除掉自是正合他心意。
他闻言却始终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柳禾回头看去,见男人正低头盯着身上极浅的痕迹出神。
像是被自责和羞耻裹挟,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长胥疑正想着,印记处却忽地一痛,静止僵硬良久的瞳孔总算动了。
惊讶过后便是欢欣。
柳儿知他介怀,便用她的痕迹来替他遮掩。
直至身体角角落落都沾染上了熟悉的气息,长胥疑面上才渐渐有了喜色。
“柳儿……”
情绪将好转些,又凑上前来贴她。
胸口却被她单指抵住,不许自己继续上前。
长胥疑愣了愣。
方才不是还说不嫌的吗,为何转过头就不许他靠近了。
没打算让他多做猜测,柳禾坦然开口。
“账还没算完。”
账……
男人不解,乖乖等她开口。
少女抵住胸口的指尖摩挲过身前,一点点向后滑动,略过他漂亮精致的蝴蝶骨。
长胥疑身子僵了僵。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动作中并未沾染半点情欲,更像是在检查什么。
不敢乱动,他便安安静静任她摸。
“瘦了,”柳禾收回手,眉心蹙起,“虚弱成这样,走前不是专门叮嘱过你好好顾惜身子的吗?”
不用查都知道,洗血之事定是一日不落,这才把身体折腾成这副模样。
看来,日后得给他好生调理了。
竟她提醒,长胥疑也瞬间回想起了先前彼此的约定。
柳儿出宫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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