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胥川尚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压在了身下,情难自抑地闷哼一声。
柔软微弹的身躯同他紧紧贴合,古怪又美妙的触感险些令他不能呼吸。
不自觉抬手,握住了那截盈盈的腰肢。
男人臂间青筋骤现,却始终在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一时失控攥疼了她。
“柳姑娘……”
视线触及少女身前浅浅的疤痕,理智骤然回归。
看事不好,长胥川手掌稍稍用力,掐着腰将人向上提了提,及时制止了。
“别……”
少女柔软的唇滑过喉结,刹那间惹得一阵颤栗。
长胥川只觉脑海中轰然炸开了锅,舞刀弄枪的手第一次没了力气,松松将她放了下来。
一串细密的吻辗转在喉结处,痒得厉害,直往心窝子里钻。
“柳……”
余下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长胥川的身子开始时僵得厉害,痛苦皱眉攥紧了被褥,半晌后才渐渐舒缓。
月光皎白,初秋似春。
他身上是月色——
是春波。
……
次日。
柳禾睁眼时的第一反应是酸痛。
艰难翻了个身,入目是男人俊俏如远山秀水的容颜,长睫正随着呼吸伏动。
昨夜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好似一颗闷雷在心房轰然炸开。
柳禾猛地睁大了眼。
她跟长胥川……
一阵后怕袭来,后背不自觉渗出了冷汗。
昨夜发生之事她有印象,身体上也有清晰的感觉,可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
察觉到身侧的动静,男人并未睁眼,伸出长臂将人更深地圈进怀里。
“醒了?”
吻了吻她的耳廓,长胥川柔声开口。
尚沉浸在震惊中未能回神,柳禾一时受惊,猛地挣开了他的手向后撤去。
一想到自己的行为不受控制,心底便涌过阵阵寒意。
她虽早已猜到身体里的厉鬼会不安分,也做好了忍耐痛苦的准备,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思绪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
操控者却另有其人。
行动由不得头脑控制,只能被迫感受变化,一点点看着自己被情欲吞噬。
这是体内厉鬼对她的挑衅。
像是在说——
她信誓旦旦要让它在身体里彻底消失,它就偏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在男人身下承欢。
思及此处,柳禾心口寒意更甚。
原以为清晨等待自己的是心上人的脉脉温情,却未想过会是这般抗拒的姿态。
长胥川愣了愣,垂下眼帘。
昨夜主动的是她,缠闹着怎么也不许他睡的是她,醒来后满身提防的也是她。
女儿家的心思,当真好难猜。
“殿下!”
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自帐外传来,是阿肆。
“那个叫阿木的终于走……”
帘帐如往常那般被人一把掀开,视线落在床上二人身上,阿肆愣住了。
斑驳的痕迹,凌乱的床榻。
便是傻子也能猜到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
长胥川缓缓拧眉,坐起身挡住了阿肆直愣愣的视线。
“……出去。”
差觉到自家殿下已有不悦,阿肆猛地回神,头也不回地转身蹿了出去。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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