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殿下已不见踪影,地上空余一滩血迹。
将四周查看一圈,发现了山中猎户的陷阱,想来是殿下误入被伤,坠下了高崖。
好在这两日沿途搜寻,总算摸到了线索,七南便一路寻了过来。
此处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山谷,想不到竟藏匿了这么多人,看装备和打扮不似寻常山匪,为首之人更是气度不凡。
倒像是兵,还是朝廷的兵。
七南语气一凛,冷声逼问道:“帐中藏了何人?”
早已猜到此女是为她而来,只因分不清敌友,长胥川自不能轻易交托底细。
“帐中人是吾妻,这位姑娘气势不善,不知来此有意挑衅是为何事?”
七南眉心微拧。
……妻?
听到这般称谓,七南恍然意识到什么,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倒是生了副好模样。
再看看,好像确实是自家殿下的审美。
深知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七南一心记挂着柳禾,自不曾对长胥川卸下防备。
“口说无凭,”不为所动,随口扯出个由头,“有村民称谷中有人强抢良家民妇,我来看看。”
不亲眼见到殿下安然无恙,她心不安。
见男人皱眉不语,七南步步紧逼。
“你家夫人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何处,可有对你提起过父母亲眷,或是自己为何在此?”
岂会将她的名姓身份告知生人,长胥川面色沉了沉,越发笃定此女是有意寻事,握紧了手中长剑。
这般反应落在七南眼里,俨然是种谎话被人戳穿了的心虚。
“连自家夫人名姓故居都不知晓,你心中有鬼?”
七南原本想着,自己在外有意闹大动静,若殿下在帐中无碍,自会很快露面。
可这么久过去了,帐内依旧安静无声。
七南越发不安,提剑杀了进去。
女人剑招狠辣凶险,直冲阿肆命门而去,另一侧的阿溪出剑相抵,勉强拦下。
正当长胥川欲出手拦截时,忽见暗处闪出了个人影。
黑影自他身侧略过,低声说了句话。
“四殿下去护主子,此处有我。”
尚不等长胥川认出那人是谁,黑影已同自己擦身而过,与那女人缠斗在一起。
冲阿溪阿肆一颔首,长胥川回身迅速入帐。
床上的少女依旧睡得安稳,呼吸匀称绵长,并没有因为外界响动生出半点反应。
长胥川将人单手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紧握长剑。
……
帐外。
缠斗仍在继续。
直到黑衣被剑风掀开,彼此隐匿在外衫下的身份令牌露出了一个角。
七南和阿青都是一愣。
“东宫暗卫……”
“墨兰卫?”
认出了彼此的身份,两人迅速停手。
阿青抬手制止了阿溪的补攻,直直迎上了七南的目光。
“你是上胥太子指给我家殿下的暗卫?”
此事殿下同她提起过,称日后遇见那个叫阿青的侍卫出现在她身侧不必提防。
身份既已摆上明面,阿青略略颔首。
东宫暗卫既出现在此,还帮着这群人对抗她,想来此地军帐中并非伤害自家殿下之人。
这般想着,七南也冲他点点头,交代了来意。
“我来寻我家殿下,烦请让路。”
墨兰卫——
南瑶皇女的亲信。
阿青自猜到了此女是何人,便也不再阻拦,闪身给七南让出了条路。
阿肆却已焦躁坏了,抬步欲追上去。
“哎……不能放她进去!”
如此冲动浮躁的模样,莫名让阿青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忍不住伸手,长剑拦在了阿肆身前。
“你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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