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了您大忙,性子瞧着也比宫里那些和善许多……”
察觉到七南意有所指,柳禾多少猜到了些,似笑非笑地听她继续往下说。
“所以?”
七南眉心一凛,语气定定。
“他适合做正夫。”
“……”
为了她这正夫之位,七南实在是操碎了心。
哭笑不得之时,柳禾正打算说点什么,忽听帐外传来一阵纷乱喧嚷。
“南山走水!有贼人围击!速速增援!”
有贼人围击……
长胥川此行只为守住那条通往番邦的密道,除了七南和番邦那几位之外并未同任何人交过手。
如今番邦人已离去,七南又在身边。
会是何人出手?
担心长胥川遭遇险情,柳禾抬眸无声看了七南一眼。
“殿下……”
知晓殿下是要让自己前去助那上胥四皇子一臂之力,可她实在放心不下殿下一人在此。
若是带着殿下同去,奈何身子正虚尚未恢复,此举也行不通。
“围击之人既在南山放火动手,总不会是冲着我来的,”柳禾顿了顿,安抚道,“再说此处有驻军留守,寻常山匪也进不得,你安心去助他就是了。”
七南短暂思索。
那位上胥四皇子是要紧的正夫人选,日后便是自己人,确实不能袖手旁观。 W?a?n?g?址?f?a?b?u?页?i????????é?n????????⑤????????
“是。”
直到七南的背影消失在帐中,柳禾故作无事的神色才凝了起来。
方才有一句话说了谎。
她几乎可以确定——
纵火烧山围困长胥川的那群人是冲着她来的。
唯有她将身边有威胁之人调走,长胥川那边危情方解,不至成鱼死网破之兆。
柳禾硬撑着起身。
如今厉鬼已在体内覆灭,上胥危机也除,南境有长胥疑和南宫佞镇守,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便是真生了意外……
身体虚弱,元气未复,五感也跟着迟钝了不少,柳禾一时没能察觉身后渐渐逼近的气息。
近了,更近了。
肌肤骤然浮起一层细小的酥栗,柳禾打了个寒颤,猛地回头向后看去。
入目是一袭深紫色锦袍,男人身长如玉,逆光而立。
帐外的守卫歪歪斜斜躺了一地,不知是何时开始动手,一瞬间的功夫就已遍地狼藉。
周身涌动的内力格外骇人,劲风将男人的衣角吹拂得猎猎作响。
他恢复了。
是了,自己如今身子正弱,能力施展不出,对他的限制自然也顺势松懈。
柳禾不动声色,抬步时双腿一软,半是做戏半是真地跌坐在了地上。
姜扶舟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在她面前,长胥川和七南那边脱身应当没什么阻碍。
见她虚弱倒地,男人一步步走近,撩起衣袍蹲在她面前。
手掌骨节有力,略带些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彼此视线直直撞在了一起。
指尖在下巴处轻轻摩挲,像是在欣赏着这张苍白憔悴的俏脸。
柳禾忽然想起不久之前,自己也曾用这种姿势面对着他,如今倒是刚好反过来。
人生总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
不知是否是错觉——
她总觉得男人眼底明暗交织,像是两个人在挣扎。
“告诉我,”摩挲着下巴的指尖方向一转,钳制住了她的颈,“它在哪儿?”
柳禾依旧不动声色,与他平静注对视。
“你说谁?”
见她装傻,姜扶舟眸光暗了下来。
“我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思,唯独这次……”他顿了顿,俯身凑近,“不会再让你轻易逃脱。”
声音很轻,话却说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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