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番邦人擅长的屏戏?
想来是阿戚野担心她身子太弱,不敢强来弄伤了她,这才专程找了有经验的人询问床上技巧。
奈何自尊心作祟,不好意思让她知晓经验欠缺,这才夜夜偷师不敢被人知晓。
她却以为是他在别处与人私会。
“说老娘演得不如中原人温柔,想看戏找中原人来演!你这里不就有个中原人吗!别耽误老娘的时间!”
见弟弟拼命冲自己使眼色,阿东青忙连声安抚。
“大姐大姐,消消气……”
好不容易将火气压抚下,阿东青将那番邦女人带下去送粮食。
直到女人骂骂咧咧出了帐,阿戚野才长舒了口气。
早说了二哥找的这人不靠谱,二哥还非说是最好的屏戏师父,粮食都送出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看了几次。
不过……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眼瞧着还有两日就能出师,偏偏在这时候被小柳误会了。
“看见了?”
见她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出神,阿戚野趁势拉住了她的衣袖,面色带了些委屈。
“就她那样子,你觉得我敢招惹她?”
看方才那口水都要喷到人脸上的气势,确实有点不好惹。
柳禾侧目看向他,“所以,前些日子每夜都出帐,就是为了看这个?”
阿戚野唇瓣嗫嚅,乖乖点头。
“嗯……”
亏得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暗暗担心了几日,结果居然是为了这个。
“我怕你嫌弃,所以一直不敢同你讲……”
越说声音越小。
番邦人生得身体健壮,力气也大,他生怕那时力道掌握不好惹了她不舒服。
若是弄疼了,日后不肯同他亲近了可如何是好。
男人似有些失落,低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这副模样不由地让柳禾回想起了昨夜,阿戚野见她不悦却摸不着头脑,只能卑微拽着衣角说你理理我的样子。
有点可怜。
此事是她太冲动计较,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就使性子,确实应该同他赔个不是。
“昨夜……是我不对。”
“就只是这样?”男人俯身同她平视,“你一直不理我,我可难过了。”
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是甜的。
他昨夜想了许多种姑娘家生气的缘故,唯独没想过是醋了。
自家内子吃醋只能说明在意他,不愿他被别的女人抢走,要他如何能不欢喜。
见阿戚野对这般歉意不甚满意,柳禾自知言语苍白,轻轻拉住他的指。
“头低一点。”
男人听话塌腰,离得更近。
温凉的唇瓣贴上了他。
馨软馥郁,让人尝过之后便日日上瘾。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足够令人满足,阿戚野眸光瞬间亮起,深深看着她。
“还想听你叫。”
“叫什么?”
他不说话了,只默默盯着她看,像是在等她自己想起来。
柳禾转念回想起了一个称呼。
那个阿戚野已诱骗了她几次,却始终没能顺心自她口中听到的称呼。
此时自知理亏,柳禾乖乖开口。
“……夫君。”
男人眼角眉梢尽染笑意,却还是有意遮掩,试图讨要更多。
“谁是你夫君?”
显然是心情大好,有意逗她。
知晓这样会让他欢喜,柳禾自然接话。
“阿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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