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今的打扮不太体面,虞沉没同他推诿客气,默默把衣服穿上了。
躲在身后的小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探出了脑袋。
“他是谁啊?”
看他们二人递接衣服的动作,柳禾一打眼便确定这人跟姜扶舟认识。
“……”
姜扶舟沉吟片刻,淡然抬眸看向虞沉。
“不认识。”
柳禾一愣,抬手拨了三个数字。
“那我报警……”
通话键尚未摁住,手机却已被那个男人夺了过去。
“阿禾……”
男人似乎想说点什么,犹豫了半晌后缓缓垂下眼帘,像是已接受了现实。
“我是虞沉,我们很久之前……见过的。”
虞沉。
有点熟悉。
“你……”柳禾试探着打量他,询问道,“是我什么人?”
虞沉张了张嘴要答话,却被某人将话题强势劫了过去。
“不欢而散的前任。”
虞沉怒火中烧,到底还是强压下了火气,不想让杀意吓坏了还没恢复记忆的心上人。
深吸了口气平复,耐着性子解释。
“我是你的小夫,”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管正房是谁,做小的那种。”
柳禾又是一愣,转头看向姜扶舟。
姜扶舟已在沙发上坐了。
男人的面色虽有不悦,却依旧稳如泰山,双腿交叠一副正房的气势。
清瘦的骨节敲了敲沙发扶手,檀木发出闷闷的响声。
“那正房的意思,你问过了吗?”
虞沉哽了哽。
他能出现在这里,多亏了姜扶舟将他们残魂收在长生花中,不能昧着良心再刺他一剑。
“那我现在问,”虞沉别过脸去,没好气道,“准不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头看了看腕表,凉凉勾唇。
“还有十秒。”
虞沉一愣,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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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10,9,8……”
“姜扶舟!你等等!”
“……3,2,1,”姜扶舟缓缓抬眼,面上带着客气的笑意,“下次见。”
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在这里的人瞬间消失,柳禾彻底傻了眼。
就算是姜扶舟怕她觉得无趣,故意变魔术给她看,也不能毫无破绽地大变活人吧。
将她愣怔的模样尽收眼底,姜扶舟故作无意理了理衬衣袖口,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他怎么样?”
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不是开玩笑。
“你……”柳禾唇瓣嗫嚅片刻,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姜扶舟微怔,偏头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是这样。
“……算了,我听假话。”
出乎意料的回答。
假话有什么好听的,自欺欺人而已。
“他长得太俊了,我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伸出手指,在他身前点了点,“而且好像块头更大,可能是比你年轻……”
话音未落,余下的便已被尽数堵了回去。
这场盘问和试探,最后以柳禾第二天没能下来床告终。
姜扶舟……
简直独断专横,太不讲理。
柳禾揉着酸软难耐的腰,越想越觉气恼。
趁着姜扶舟在书房开会的功夫,她偷偷下床溜到阳台上,却见阳台门已经上了锁。
“……”
奈何彼此间早已没有秘密,柳禾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钥匙位置,轻轻打开了门。
看着那盆奇怪的花,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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