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不知道。
它用肉垫拍了拍室友的脸,柔软温热的皮肤被肉垫按得往下陷一个涡,又恢复了原状。
赵佳怡哼哼:“小咪,不要干坏事,我要睡觉,明天还要当牛马呢。”说着手臂一搂,环住咪的身体,把它搂进被子里。
小咪从被窝钻出个猫猫头,继续看着室友——还有呼吸,能够说话,身体也是暖烘烘的。
小咪开心地贴着她,感受她呼吸时身体的起伏,感受透过睡衣,传来的温暖,它打着呼噜,闭上眼睛,安心陷入梦乡。
“咪咪,早!”
清晨,赵佳怡把猫从被子里捞出来,埋头在它柔软的肚皮上狂吸。
“咪咪最近都不喊我起床了。”她不满地抱怨,“幸好我多订了两个闹钟。”
小咪还没完全醒来,哼唧一声,眼睛掀开条小缝,迷迷糊糊看她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呼呼大睡。猫的身体柔若无骨,随便人类怎么摇晃摆弄,坚决不睁开眼睛。
赵佳怡飞快洗漱完,拖着行李箱出门。
出门前,她看一眼被子的隆起幅度,心中一暖,笑着说:“怎么今天睡这么久。”
她不知道,自己的小猫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冒险。
————
小咪睡了个饱,才从被子里爬出来,拉伸下身体,就往外面跑。
今天没有送室友上班。
猫的领地扩大了,要做的事情也多了,小咪蹿进为自己敞开的窗户,“喵喵”打了声招呼。
墙角有煮好的肉汤。它翘起尾巴,跑到猫碗前,一口气把肉块汤汁吃完,最后把碗也舔得干干净净,雪白发亮。
“哟,吃这么多呀,福娃饭量变大啦。”张云帆打太极回家,看见空碗和趴在沙发的小猫,把太极剑顺手放旁边,笑着问:“怎么今天回家这么迟?”
“喵呜。”
猫睡过头啦。
在小猫第一次探头探脑循着肉香出现在窗外前,张云帆和薛芦花的退休生活其实过得很充实。每天早上,一个人穿上休闲服,拿着太极剑,到公园陪老哥们比划,另一个坐在棋盘边,安静下棋,大杀四方。
直到小咪来到家,他们拒绝老年团的邀请,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伴这只黏人的小猫。
今天小猫到八点多还没出现。
张云帆在窗户站一会,探出脑袋往外望,叹了口气,“福娃怎么还没回来?”
他担忧地说:“哎呀,不会是给别的猫欺负了吧。”
薛芦花把鸡胸肉切好,再放几个小猫最爱吃的虾仁,煮好一锅肉汤。
“咱们福娃什么体型你不知道?她会吃亏?”
张云帆若有所思,“这倒是,福娃可是胡桃街的老大,有一次,我亲眼看着它把一条大金毛打哭。但也不能怪福娃,那么大一条狗,被猫揍两拳,怎么就哭得嗷嗷叫呢?”
怎么想都不是他家福娃的问题。
薛芦花将沸腾的肉汤倒进水蜜桃形状的小猫碗里。给猫做好饭,她也来到窗户前,和张云帆一起看着窗外。
他们家福娃怎么还没回来呢?
墙上的表答答转动,秒表每一次转动都格外漫长,时间仿佛凝滞。
薛芦花又在沙发坐下,打开戏曲频道,她看眼翘首待猫归的老头,打趣:“张教授,瞧瞧你这样子,跟空巢老人一样,没有小猫就活不下去吗?福娃在探索世界,你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应该多充实自己,别给我们家福娃拖后腿。”
张云帆:“唉,心里总空落落的。算了,我出去练会太极。”
薛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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