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的答案。
可薛芦花捏着棋子,半天没有说话。
“我和秋秋爸是因为寐城认识的。也许你不相信……”
在她第一次知道寐城时,心里就涌上强烈的预感。
“去寐城吧,去寐城吧,”有个声音在耳畔回响,和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有个人在寐城等你。”
于是她来到千里之外,在茫茫黄沙里,认识了张云帆,也成功发现了古城遗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以为,那道声音是在暗示自己的姻缘。
直到薛静秋的出生。
看着怀里的婴儿,感受这个与自己血脉相牵的生命,她的心中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声音里说的那个“人”,不是张云帆,而是她的孩子。
但怎么可能?寐城在千年以前,而她的女儿刚刚出生。
她看着秋秋长大。
有一段时间很流行穿越剧,她和薛静秋也看得津津有味。
电视前的女孩抬起头,问她:“妈妈,如果我也穿越了,要怎么办才好?”
薛芦花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光怪陆离地摇晃,她的心跳得几乎跃出胸膛,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祥的预感几乎到达了巅峰,她扶住沙发,一点点蹲下,与自己的女儿平视。
“妈妈,我不会像她们一样,和别人谈情说爱就忘记了妈妈,我会回家的!就算穿越到一千年前,我也会想妈妈。”
薛芦花抚摸女儿稚嫩的脸颊。
她想起了年轻时,自己从茫茫黄沙里挖出的古墓,想起墓xue中,裹着发黑锦被的枯黄遗骸。
说不上缘由的直觉,告诉了她答案。
年少时困恼自己的声音,关于寐城的执着,不是因为会在这儿遇到丈夫,而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黄沙底下呼唤着母亲。
她的心里疯狂在叫嚣,想扯着女孩的手,让她留下来,不要去妈妈到不了的地方,想锁住她的脚,将她永远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但她想起了送自己远行读书的母亲。
乡下来的女人忐忑地捏着张被汗打湿的车票,站在雾蒙蒙的车站前,把手里的提篮塞到她的手里,“你好好读书,照顾自己,不要管我们。”
她也想起裹着小脚,却为女儿解开裹脚布的祖母,想起了很多很多的母亲。
薛芦花温柔一笑,把七星剑做成的小钥匙扣递给女儿,“秋秋,你知道寐城的故事吗?”
“秋秋,你是青天上的鹰隼,不是妈妈手里的风筝,自由自在飞到天上去吧。”
过去在薛芦花的脑中闪过。
她知道女儿远行,去了很远的地方,也一直睁着眼睛装糊涂,守护属于孩子们的秘密。
她轻轻叹了口气,落下一字,“我很想她,但是……我不愿自己,会成为她路上的阻碍。孩子们的人生,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咦?”
棋盘上的棋子哗啦啦地掉在地上,雨点般弹动。
“咪呜。”
小咪跳到了棋盘,才不管什么规则,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熟练地把棋子往旁拨弄,尽职尽责地当起桌面清理大师。
“喵呜。”它坐下来,朝着所长出声的位置大声囔囔:“喵啊——”
所长伸出手,给它挠了挠下巴,小咪将脑袋搁在她虎口,打起响亮的呼噜。
“您这是在……?”薛芦花看不见小猫,只能看见所长手指微曲,摆出个奇怪的手势。
这手势有些眼熟,像是在摸猫?
“我家的咪咪。”所长嘴角往上扬,“你说得对,那么,就看孩子们的选择吧。”
————
“喵呜。”
雾气汹涌如潮,从四面八方奔来,小咪坐在石桌上,眨个眼的功夫,公园就被一片茫茫的雾海笼罩。
糟了。
猫在这里的时间太久,被勾魂使者察觉到了。
“咪咪,快点跑!”阿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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