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知道了来龙去脉,但并没有惩罚段云柯。
相反,经过多次“对风险艺人考量”的会议,公司高层将“庄舟”两个字,从三个月后的出道名单上,剔除了。
段云柯的名字顶了上去。
……
哗啦——哗啦啦——
不知是酒瓶被砸碎的声音,还是忘川河水翻腾起的浪花声,灌满小阿飘的耳朵。
溅了小阿飘一脑袋水。
司影觉得有点耳鸣,甩了甩湿漉漉的小脑袋。
从复盘了一半的副本中,脱离出来。
像个小落汤飘。
小落汤飘努力地左右手轮换着擦脸、揉眼睛,脸上的水渍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像泪花。
不知何时,那优雅端严的女老师,已然飘在了船头,俯身查看小阿飘。
“司影同学,是不是累了?来,把莲花灯交给老师,休息一下,我们就快下课了。”
司影有些舍不得,他的副本还没有看完,很多细节才想起来一丢丢。
“我们的下一节课,在年后第三天,到时候还可以再继续复盘。”
小阿飘慢吞吞交还了自己的莲花灯。
而后,便蔫头耷脑地趴在乌篷船头,等待下课。
期间仍旧有水珠,顺着少年羽睫颀长的眼角滑落,一颗颗,滚落在忘川河里。
司影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还特意换算了一下时差。
这个时间,阳间傍晚五点多,正赶上《十七言》剧组的杀青宴。
余刀今天没有课,早早地在奈何桥安检口,等好兄弟。
嗖嗖——嗖——
司影飘得飞快。
“哎呀,司小影,你慢点,又不赶着投胎。”余刀飘飘悠悠地飞上去。
司影虽然不赶着投胎,但赶着复仇。
……
人间,影视城。
就在半小时前,电影《十七言》完了最后一场拍摄。
总算赶在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年这天,杀青了。
整个剧组演职人员,纷纷互相红包庆祝,年味十足。
杀青宴位于市中心,一家大酒楼的宴会厅,片方设宴,邀请全组演职人员,以及仍旧辛苦工作在第一线的,当地十多家媒体记者。
司影和余刀飘到现场时,《十七言》剧组人员的车,正相继抵达大酒楼。
晚高峰时段,酒楼门口大堵车,百十来辆车排成了长龙。
呼呼——
司影从长街一端,飘到另一端。
小阿飘走马观花般,看见了平时眼熟的制片组专车,看见了摄像组专车,以及剧组的几位小生、小花团队。
没看见段云柯的车。
也没找见硬茬子。
倒是在距离酒楼大门口,百十来米的地方,看见了程子尧。
程子尧一个人开着租来的小破越野,脖子上挎着单反,肩膀头夹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说了几句,慌里慌张地把车往路边一停,下车就跑,连车窗都没来得及关。
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摆着那灰不溜秋的小牌位,随着刹车的颠簸,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上面贴着的小黄花,也由于多日奔波,而磨损得翘起一个花瓣。
程子尧一边跑一边接听着电话,四下寻人。
“宋哥,姚夜不在段云柯车上,八成是中途换车了,行,咱俩分头,你跟段云柯,我现在去找姚夜。”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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