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斜斜地撇了两个小阿飘一眼,干咳了两声,背转过身,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忘川南岸分局找去吧,丢不了。”
言罢,老局长头也不回地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跨过了奈何桥。
还附赠一句老气横秋的抱怨:
“跟小朋友们打交道可真麻烦……”
紧接着,一整片碧绿的光芒幕天席地,倾洒向整片奈何桥。
老局长以及身后的警飘、边防飘、雇佣飘方阵,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没一会儿,就全都传送不见了。
今晚,杨局长率领部分警飘、边防飘、雇佣飘亲自出征,大军前往东南亚无相门老巢。
……
中元节,满月当空。
司影喜提拘留!
小阿飘于混沌中落地时,被周围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不是飘飘拘留所,也不是飘飘大地狱,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荡荡的大办公室。
正中央一张巨大的檀木桌、黄花梨木椅,桌子上摆放了毛笔、钢笔、签字笔,宣纸、信纸、以及A4纸。
身后的复古中国风大书架上,还有古籍、盆栽、收音机,以及好几件类似罗盘、指南针一类的精密仪器。
隔过那不算太大的圆角四方窗,司影向外张望了一会儿。
窗外,河水平静,天河绚烂。
司影看了片刻,就明白了,这里是杨局长的办公室,在忘川南岸分局的白色大游轮上。
办公室的门设了封印,小阿飘出不去,窗子倒是开着的,只是窗外一片汪洋,忘川河水静静流淌。
小阿飘能飘到河水里,但是飘不出这一片水域。
但现下司影一点儿也不着急。
杨局长没有打算真的拘留小阿飘,而是把小阿飘保护起来了。
不大一会儿,余刀和凌酒就来了,警飘局重地,有留守的年轻警飘把守,两个小阿飘上不了船。
司影扒着三层甲板上,杨局长办公室的窗子,跟小伙伴们对话。
”余小刀,凌小酒。“
“司小影,你还好吗?”
厚重的舷窗屏蔽了声音与信号,小阿飘们既没办法传递声音,也没办法用飘飘机联络。
余刀只能靠手势比比划划。
司影重重地点头,两只胳膊比划得都快飞起来了,表达自己没事儿。
凌酒机智地掏出飘飘机,在备忘录上打字,而后举到窗前,给对方看:
“今晚战事结束,杨局就会放了你,别怕,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司影也用自己的飘飘机打字给对方:
“没关系,你们不用陪着我,今天中元节,三生石景区有烟花看,你们去拍烟花给我看吧,好不好?”
小阿飘不想牵连小伙伴,想让小伙伴们好好地过个节。
余刀不肯走。
司影想了想,转身飘回杨局长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这一次,小阿飘一手扒着舷窗,另一手抓了一小把香火,是从局长办公桌上拿的。
司影示意给小伙伴:
“你们看,我有吃有喝,这里是局长待遇呢!”
余刀笑了,凌酒也笑了。
不多时,就有守卫的警飘上前,将余刀和凌酒赶下了甲板。
司影回到杨局办公室,滴溜溜地转了转,杨局那土了吧唧的大书架上,有一款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收音机,能播放最新的实时新闻。
收音机还经过了改装,多了个巴掌大的小小显示屏,除了信号有些模糊嘈杂之外,挺好用。
司影双手捧着收音机,放在河景的窗台上,以便接收到最清晰的信号。
广播里,很快传来战事信息:
“我方警飘现于阳间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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