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他急得不行,“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去找人!”
“不用。”
郁叙白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江颂身上,呼吸沉重,声音嘶哑:“我没事。”
都咳血了还说没事?
江颂急得飞快捏诀,想要传令给知秋峰,但才伸手就被郁叙白轻轻拽住。
“没用的。”
他虚弱不已的埋在江颂颈侧,轻而又轻的呢喃:“最后这点时间,陪陪我吧。”
这话让江颂心都凉了半截,他联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瞳孔咻忽间放大。
“师尊,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眼眶都红了一圈,声音打着颤,“突然要亲自教导陆衔辞,是不是因为你身体出问题了?”
郁叙白没应他的问题,只是气息越发混乱,身体都绷得微微发颤,吓得江颂连忙把人扶到床榻上去。
动作间江颂不小心扯到他的衣服,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
像是被什么生生给抓烂一样。
江颂呼吸猛地窒闷在胸腔中,在扶着郁叙白躺下时忽然伸手拽开了他的领口,被锁骨下面密密麻麻的伤口吓得脸色发白。
以心口为中心,周遭的皮肉像是被生生挠烂过数遍,以至于新长出来的血肉甚至恢复不到先前的模样。
这可是郁叙白。
是比肩天道,活了数万年的玉虚玄祖,肉身成圣,魂灵似神,能让他伤成这样的,除了他自己,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存在。
看着他呆愣在原地,郁叙白略微无措的拉紧衣服,起身揽住江颂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颂回过神来,蓄积在眼眶中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紧紧拽住郁叙白的衣角,声音哽咽到极点。
“为,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许久,他才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不想的。”
“可是我控制不住,颂颂,我看到我的心脏坏掉了,粘腻发烂,生出奇怪恶心的虫子,它们尖叫嘶吼,恶毒的咒骂,咬烂我的血肉,钻到我的喉腔,耳朵,眼睛……它们要杀了我。”
郁叙白重新想起了那样的痛苦,恐惧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长眸沁出血泪,死死贴紧江颂,模糊间又听到了那些粘腻荒唐的声音。
救救我……
……颂颂,救救我!!
“……师尊!你清醒一点!!没有虫子!住手!”
“郁叙白!你听到没有?!”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结束了所有恐怖的幻想,急促混乱的粗喘此起彼伏,郁叙白空洞绝望的眸光得以一点点聚焦。
他看到了骑坐在他身上的江颂,大汗淋漓,脸色用力到涨红,死死压住他抓在脖颈上的手,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凌厉。
“清醒了没有?”
“……对不起。”
郁叙白沙哑发颤的应声让江颂泄力般瘫倒在旁边,呼哧呼哧喘着气,手脚因为用力过度后知后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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