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忽然撩在江颂耳尖处,惊得他呼吸猛颤,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陆衔辞扣住腰身,死死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过大的体型差距让江颂毫无反抗余地,心底密密匝匝的泛开一阵惊慌,越发色戾内冉:“陆衔辞!谁允许你碰我的,放开!”
他像条扑腾的小鱼,使尽浑身力气的想要挣脱, 又气又怒的骂人,好似刚刚那个满心惊慌,见到人后又猛地松口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衔辞心想,江颂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为什么呢?
是因为寄居在他灵魂上的那团东西吗?
借助龙丹死而复生后,陆衔辞记忆里多了很多零散的东西,不是龙族传承,而是一个第三视角的观察日记。
对一只长在月季花里的,青山蜗牛的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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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于他残魂中苏醒的,还有另外一股极为庞大且恐怖的修为,甚至不能说是修为,那更像是……规则。
弹指间逆时颠序,翻手为界,覆手为世,浩渺空旷,寂寥幽远,灵魂似乎静坐于细雨竹林中,平静而自然。
不过这一切遇到江颂又仿佛多了一些东西。
陆衔辞不知道该怎样描述那种心情,没有怨恨,没有妒忌,连爱意都很平淡,可就是无法忽视。
如同生于心脏上的经脉,密密麻麻无处不在,像是囚笼,又像是撑着那团血肉的骨架。
陆衔辞目光平静,视线划过江颂因挣扎而露出来的锁骨,那里印着细密的吻痕,很漂亮。
“郁叙白留的吗?”
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凉意直冲江颂头皮,惊得他浑身瞬间紧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陆衔辞情绪稳定到极致,他却偏偏怕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会很自然的倾身挨近,按着他的头抵在自己锁骨上,逼着他咬烂那里。
因为曾经玉山道观的先生便是这般性子,总是平静而冷淡,目光幽幽如水。某次他和师兄守菜园子,玩游戏输掉,对方便笑嘻嘻的拽住他的手,在手腕处吻了一下。
当天从菜园子回去,他看见站在残阳中的先生静静撩着眼皮望着他,唤他过去,轻轻将自己的手腕抵在江颂嘴边,眼帘半压,波澜不惊地开口:“咬。”
那个字眼砸在江颂耳边,如同生了线般勾住他的唇齿,无法自控的覆上去,张嘴,用力——
鲜血瞬间溢满口腔,又从嘴角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得了机缘的花草迅速疯长。
恰好秋风四起,江颂手脚恐惧到发凉,在泪眼模糊中看到先生发丝轻轻飞舞,背对着漫天霞光,从始至终都神态自若,直至把手腕收回去时,被江颂咬住的那块肉几乎已经到了要掉不掉的地步。
自此以后,江颂在玉山道观里再也不敢随便伸手给别人亲了,甚至现在,他面对和他先生气质莫名相似的陆衔辞,都应激似的牙齿发酸,想都不想地撒谎:“不是!”
“是……是虫子咬的。”
话音才落,他口中的“虫子”忽然“砰”的一声砸在悬崖不远处。
尘土飞扬,碎石翻飞,凹陷碎裂下去的巨坑中,单手杵剑站起来的郁叙白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阴鸷的目光死死盯向陆衔辞。
下一秒,另一道流光坠于地上,震荡开的灵力碾碎了四面八方的一切存在,当然,于陆衔辞二人而言,不过是阵稍大的风而已。
浑身血迹斑驳的江别尘踉跄着喘息,一贯用于掩饰的温和灰飞烟灭,此刻那双长眸沁着毒汁般的妒忌,凶戾至极的死盯陆衔辞。
为什么他还没有死?!
不是魂魄都捏碎了吗?竟然还如此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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