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有些不舒服,拧眉瞪着那东西,像是故意试探一般,又往旁边坐了一个位子。
他在最后一排,而且碍于夏侯晟走之前的眼神威慑,没人敢太过于靠近江颂,学校也有规定,前排坐满才能选择后排。
而如今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也只是三四十个学生,江颂坐在最后面突兀显眼到极致,偏偏又没人敢多说多管,直到——
“同学,学校有规定,不能坐在最后一排。”
冷淡平静的声音落在江颂耳边,他下意识看过去,瞧清楚讲台上站着的人时,瞳孔下意识挣大,像是受惊的猫猫,浑身的毛都快炸了起来。
是周松砚!
三年不见,他好像变了很多,五官深邃完美,姿态清雅克制,颀长的身姿宽肩窄腰,修长挺拔,像是沾着露水的青竹,郎艳独绝,干净优雅。
看向他的目光也没了往日的痴热,平静冷淡地像是陌生人般。
他怎么来这儿当老师了?
江颂不可置信,目瞪口呆的模样叫监控后面的男人勾了勾唇,颇有兴致地看这小孩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最终拧眉,拎着自己的小布包“噌”地站起来,噔噔噔地冲上第一排,十分没礼貌的拍拍最靠近讲台的同学。
“你让开一下,我坐这里。”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谢谢你。”
然后从自己小布包里掏出一袋糖,塞给这位同学当作贿赂,后者被那香甜的草莓甜香迷得晕乎乎的,面红耳赤的连忙收拾东西让开。
江颂一坐下,目光正好看见嵌入课桌里的电子显示屏上,正滚动着周松砚的简介。
显然,上一位同学也正在搜他的信息。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一连串的奖项和头衔简直比江颂命还长。
中央皇家贵族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拥有两个博士学位,三个硕士学位,世界上最年轻的“普斯克”科学奖获得者,是靠一己之力,生生将物理学抬上一片新天地的男人。
江颂一直知道他的同桌聪明,也清楚他是世家大族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但万万没想到,三年不见,他竟然能优秀到这种地步。
对他各种心理活动一概不知的周松砚表情很冷淡,目光似是不经意般划过后排桌子上的那袋糖。
先前那个Beta正在拿着炫耀。
周松砚压下眼皮,指尖悄无声息地扣挠在讲台上,似乎在忍着什么极为恐怖的瘾症般。
然而他面上却平静到不可思议,单手点开课件,看都不看江颂一眼,冷淡道:“我叫周松砚,因为负责曲率拓扑学的老师身体不适,本学期我将代替他给大家上这门课。”
江颂连那门课叫什么都没听清楚,更不要说课程内容了,所以没一会儿又开始脑袋放空的跑马,直至光脑发出细微的颤动。
是夏侯晟。
【宝宝,待会下课我来接你。】
【刚刚机甲模拟练习,现在才出来,所以下课没去找你,对不起。】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道歉的。
但江颂还是顺杆子往上爬,并且借机立人设,开口就调戏:【看看腹肌。】
【……乖宝,回去再给你看好不好,现在人有点多。】
正无聊的江颂给他出馊主意:【你去卫生间呗。】
对面的夏侯晟挣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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