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江颂有些莫名,强行压下心里面那层怵意,视线小心扫过他的眼睛。
不是青色。
那个怪物没出现。
就说明情绪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江颂稍稍松了一口气,没回答周松砚的问题,反而冲过去照着他脑袋打了一下。
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气势倒是很冲,指着人的骂:“你怎么回事?生命是能开玩笑的吗?你脑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可这番指责似乎根本没进到周松砚脑子里,他依旧执拗的盯着他,喉结滚动,僵硬地扯出一个笑。
“颂颂,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我会乖的。”
周松砚气息有些急促,眼尾的血丝浓重到像是渗血一般,偏偏要佯装乖巧无害,扯着嘴角的弧度重复道:“我会很乖的,宝宝,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拉住江颂的手,虔诚而温顺的将其按在自己脖颈处的项圈上,呼吸越发粗重。
“乖宝,我已经等的够久了。”
“从陈行简,到夏侯晟,现在又来了一个陈妄,我呢?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听到这话的江颂赶紧趁机解释:“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和陈妄没什么关系——”
“搂搂抱抱是没什么关系吗?”
周松砚突兀打断他,伪装的平静终于皲裂开缝隙,额角青筋都在绷紧突突跳动,崩溃般的拔高声音。
“江颂,你都和他接吻了!你还要说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这样?冷不丁地给我点希望,又要把我扔掉。”
“江颂,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开心?!”
被吓到的小妖怪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跟着那些话转了一圈,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和他接吻——”
“那他脖颈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拦着我不让我找人,我生气的时候咬的。”
江颂语速出乎意料的快,藏着的东西都抖了出来,结果又被周松砚抓住把柄,问他找谁。
话都说出去了,没办法的江颂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你!我要去找你!”
他着急的时候,彩虹屁技能就会无限大爆发,无师自通般的爬上床去抱住周松砚亲了好几大口。
“我和他没在一起,你别胡乱吃醋,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其他人都是过客,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
“不行!”
江颂猛地抬头,和周松砚幽冷漆黑的眸光撞在一起时,又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硬。
心虚了一下,他又拧眉佯装脾气很坏的去咬了一下周松砚的脸,给人画大饼。
“再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半年!”
江颂随口胡诌:“半年后我们就公开,不!我们直接结婚!”
这话才落,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扑面而来,极富压迫感,让江颂猛地僵在原地。
一时受到惊吓,以至于他都没有看见周松砚眸底逸散开的青色雾气,极端的贪婪和迷恋藏在其中,松松撩开眼皮和门口的夏逾对上目光。
对方面无表情,眸底沉得瞧不见光。
“江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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