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被子盖住那里。
掀起的风带着一阵甜香,撩过他鼻尖,像是能钻过皮肉黏到他心脏上一样。
难闻。
李缘呼吸微屏,眉目轻蹙,缓了一秒才掀开眼皮看向江颂。
这小妖怪反应有些慢,对他这番举止也不生气,笑得眉眼弯弯,说话慢吞吞的。
“你好,我叫江颂。”
彼时夜色正浓,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虫鸣微微,明亮的烛火亮在少年眸底,衬得那双眼睛干净又漂亮。
李缘却无动于衷,眸色重新寂冷下去,十分吝啬的“嗯”了一声。
好在江颂性子温吞,也不在乎他这点无礼。
更何况他如今受伤颇重,此刻脸色苍白,呼吸一阵深一阵浅,紊乱得很不规律,伤痕累累地倚靠在床榻上,像是一尊受难的玉像,清冷幽寂,破碎得有些可怜。
看得江颂轻轻叹气,重新绞干净手帕后扯了扯被李缘按住的被子。
“你受伤很严重,伤口需要处理干净,这样敷上灵药才会好得快一点。”
“不用。”
这患者不仅脾气不太好,似乎还有点讳疾忌医,声音很冷淡地说:“我待会就走。”
“那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
江颂:“……你是在怕痛吗?”
“没有。”
“哦,你不怕痛啊。”
江颂夸奖似的点点头,动作慢吞吞的,然而下一秒,从地上忽然窜出来的藤曼猛地捆住李缘手腕,猝不及防地将他往后拽,使其结结实实地摔回床上,伤口被撕裂,疼得他拧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脖颈上的青筋绷直突起,剧烈喘了一口气才缓过来,脑袋都还在有些空白的时候就见江颂笑眯眯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跟哄小孩一样说:“乖一点,你现在被我捡回来了,就要听我的话。”
说话间他就要伸手去扯李缘身上的被子,在他看来,这根本不需要扭捏。
他俩都是大男人,且其中一人还危在旦夕,死都快死了,哪管那么多俗礼。
所以他顶着那快要杀人的目光,动作迅速地给他处理了腿侧的伤口,中间嫌弃一直扒拉着那玩意儿不方便,索性直接□□凑过去。
耳尖红到快要滴血的李缘浑身都在轻轻发抖,见到这一幕瞳孔都惊得缩成一个细点,气到胸口剧烈起伏,手脚都在发麻,咬牙切齿。
“滚开!”
“好了好了,乖一点,我会轻轻的。”
江颂头也不抬地安抚着他,这个连发情期都不曾有过的小妖怪,很难觉察到现在这个姿势的暧昧。
他思维简单,想着平日里受伤时鸭鸭给他包扎伤口的模样,会一边包扎一边哄……
再看他的大腿内测有伤口直接裂至膝盖后面,外翻的皮肉有部分甚至已经烂了,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江颂处理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于是怜悯心泛滥的小妖怪照搬照用,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安慰似的给他呼呼,慢吞吞地安慰道:“不痛不痛,马上就好了。”
灼热的气息撩过血肉外翻的伤口,似乎比刀子还锋利,直接剜在李缘神经上。
他呼吸猛地窒住,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至那气息不小心撩过不该撩过的地方,他才僵直地动了动视线,意识到江颂在干什么后,气得喉口腥甜,脸色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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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
从意识苏醒开始,他就没有过这种任人宰割的经历,更不要说被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冒犯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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