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联系薛栖问问情况,结果薛家那边回复说人正在闭关,于是江颂只得作罢。
毕竟他现在手头上还有更棘手的事情——
晋升考核。
连续三年的失败让这可怜的小妖怪心里面直犯怵,而今年新增的一些考校科目又是晦涩难懂的古籍,他还有很多弄不懂的地方。
可他在弟子院除了薛栖又没什么相熟的人,思来想去,发现还是只有李缘能帮他。
纠结到眉头都快打结的小妖怪蹲在角落思考了半天,才又挎着自己的小布包悄悄折返回去,撞见要出门的李缘时,他下意识心虚。
因为之前无论他去哪里,准备见谁,想要做什么事,都会事无巨细地先给李缘说一遍,这种习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都不知道。
等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过度的亲密已经无孔不入地渗入了他的日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江颂思绪延申之际,被簇拥着李缘只是撩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若无其事的越过他往前走。
反应很冷淡。
留在原地的江颂愣怔了一下,转头看着李缘早就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意思。
他会退回原地,规规矩矩的当他的先生。
这的确是江颂想要的。
捏紧手里的小布包,他轻轻拧着眉,强行忽略自己心里面的那点不舒服,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可以继续留在坠月居,不必纠结担心两人之间的问题,还可以继续跟着李缘修习。
哪哪都好的一个局面。
之后事情的确如他所想那般,李缘没有再越界半分,规矩得甚至有些冷淡。
可这段时间正是江颂一年当中最难熬的时候,性子和习惯早就被李缘养坏了。
若是以前遇到问题,再难这小妖怪也会耐下性子去琢磨钻研,和他那语速一样,慢吞吞地根本不会着急。
但是进了玉山道观后,李缘无底线地捧着,哄着,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时,就已经本能地把江颂往更依赖他的方向去引导了。
所以现在导致江颂一焦虑起来就会变得很黏人,像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李缘。
偏偏后者经常视若无睹,如今也是,倚靠在软榻上看书,眼皮都不抬一下。
往日被捧在手心里的小祖宗脾气早就被养坏了,见他这样冷淡,有些不开心。
“你在生气吗?”
李缘抬眸,眉眼处的情绪平静如水,淡声道:“这是跟先生说话的态度吗?”
这句反问莫名叫江颂心脏紧了一下,他抿紧唇瓣,有些赌气。
没理人,拎着书去了角落,特意背着李缘坐。
他想,没人教他他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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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考了三年了,熟能生巧,根本不需要什么先生。
伸手胡乱擦了一把眼睛,他拧眉瞪大眼睛努力去看面前的字,密密麻麻的,弯曲得像是虫子一样,根本看不进去。
“这什么东西……”
心急火燎的小妖怪红着眼睛嘟哝,烦躁地翻着书,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讨厌的纸张给直接撕掉一样。
“颂颂。”
从身后贴过来的人忽然按住他的手,江颂这才发现自己的食指被书页边缘割开了一个很细小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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