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道观!”
江颂哈哈大笑,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像是拿了奖状向妈妈炫耀的小屁孩,很着重的强调道:“就是那个很厉害很厉害,三千道门之首的玉山道观。”
可这话说完,半天没听见对面的回应。
他有些奇怪,微微拧眉喊了一声:“鸭鸭?”
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小黄鸭统魂似乎都从嘴里飘出来了,它愣愣地转动着眼睛,好半晌CPU才处理了那四个字。
哦,玉山道观啊。
季桐神色平静,哄了江颂两句后熄了传声石,而后站在桌子上,深呼吸——
“温庭钰!!!”
掀破屋顶的怒吼叫温庭钰动作微滞,下意识抬眸,便瞧见一团黄色毛绒物体朝他的脸直直飞来。
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脸就挨了一脚。
那只长不大的小黄鸭踩着他的鼻梁,扑腾着翅膀三两下冲到他头上,气得咬牙切齿。
“让你去接人!你接到哪了?!还告诉我江颂已经安顿好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安顿吗?!”
季桐眼里冒火,踩着温庭钰的脑袋,扑腾着翅膀,毛嘎嘎掉。
“老子今天叨死你!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原本头发束得一丝不苟的俊美贵公子,转瞬间就顶了一个鸡窝头,但他像是早就习惯似的,眉眼平静冷淡,伸手拎住那只作乱的小黄鸭,随意放在桌子上。
散乱的头发瞬间又变得一丝不苟,发完火的季桐稍微拽回了点理智,拍拍自己身上掉的绒毛,眸光晦暗忧虑。
“带我去玉山道观。”
另一边的江颂正盯着传音石发呆,心里面略微有点不解。
因为刚刚季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并没有多高兴。
边上的大白菜安慰他,说是这叫喜不外露,说明他的鸭鸭是个稳重内敛的妖怪,现在看似平静,说不定人已经收拾包袱在路上了。
这话还真给它一语成戳,待夕阳挂在山尖上的时候,道童来告诉他,他的家人来看他了。
家人?
鸭鸭吗?
可昆仑山到这儿即便是最快最好的玉船也需要两个多月的呀,鸭鸭怎么可能那么快。
江颂有些疑惑,想要去看看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来,第三次问面前的小道童:“你们今天真的谁都没见过先生吗?”
“嗯嗯。”
三头身的道童是通了灵的木偶,乖巧的点点头,与旁边的伙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今天您离开后,先生给您新做了果脯。”
“给您缝了香囊!”
“晒了您的布偶老虎。”
“闻了您的衣裳。”
“然后出门了。”
没有李缘在,这些木偶胆子大了些,一个个像是小罗卜头一样拉着江颂的衣摆,笑着争先恐后地说:“先生说很想你。”
“他想要去见你。”
“他带了月季花。”
“尖刺被剪掉的月季花。”
此起彼伏的声音叫江颂有些好笑,心里猜想李缘应该忙什么事情去了,倒也没太担心,被一群道童簇拥着朝外走,根本没注意到他身后的茶厅怪异的扭曲了一下。
那是芥子空间损毁的象征。
在无人可窥探的另一面空间内,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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