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来前世确实有惊无险,纪宁扶了扶心口,只能在心里宽慰自己。
宽慰归宽慰,当日夜里,他还是卧在榻上,熬夜画了布防图,又叮嘱了阿醉许多事宜,才算彻底放心。
禁足到第十日,纪宁堪堪能下床,此时京都城都在为新春和祭神仪式做准备。
都城内凡是通往祭台的道路,早早就派了重兵把守。
禁足到第十一日,宫里传来贺报,侯远庭率军归朝。
萧元君按照约定,册封他为城门尉,顺势顶替了王齐全的旧职。
自这日起,许久不在朝堂上露面的侯严武又重新活动了起来。
而作为炙手可热的“新贵”,侯远庭被圣上钦点为近身随侍,负责在祭神仪式当日陪皇伴驾。
往后,京都城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雪,气温一天胜过一天的严寒,才有些好转的纪宁被这几场雪催的又卧床不起。
禁足第十五日,陪皇伴驾的最终名册在文武百官和高门士族中流传。早些时候“纪宁不参加祭神”的传言被坐实,一时间议论纷纷。
先后两次禁足,身居相位却被新起的后生排挤出伴驾之列,如此待遇,人们不得不猜测这右相怕是大势将去。
这股流言之风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大街小巷,旁人或冷眼旁观,或避之不及,却仍然有人主动寻上了门。
那日午后,纪宁服过汤药将要午眠,门外李管家来报,说前院兰努尔求见。
纪宁命管家将人带来别院。
不一会儿,兰努尔站在门外,“民女无意叨扰,还请大人海涵。”
隔着门扉,纪宁看着那人手里抱着包袱,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我近来染了风寒,就不请姑娘入内吃茶了。”
闻言,兰努尔担忧道:“大人如今可有好转?民女那儿有几味治风寒极好的药,大人如有需要,民女回去取来。”
“多谢。不必了。”纪宁谢绝她的好意,曲肘撑住枕头,将身子往上支了支,“姑娘来有何事?”
兰努尔晃晃手里包袱,只听一阵金银碰撞声,“上月听雨楼的分红下来了,民女特来交予大人。”
才开铺一月就有盈余?纪宁不免感到惊讶,他道:“日后楼中分红,你与李管家交接即可。”
兰努尔答:“是。”
随后好一阵沉默,见对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纪宁问:“姑娘还有事?”
兰努尔盯着紧闭的门扉,几经犹豫后问出了口,“民女不懂,我和大人萍水相逢,我又只是一介平民,大人为什么愿意一再帮我?”
甚至几次都是为了帮她,而被帝王怪罪。
她有这样的疑问,纪宁理解。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姑娘会修容之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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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努尔心惊,转念一想纪宁是何等权势滔天的人,愿意帮她,估计早就将她调查得清清楚楚。
她如实回答:“民女确实曾和义姐学过此术。”
纪宁又问:“若我日后有所需,你可愿意帮我?”
兰努尔不假思索:“自然愿意。”
纪宁攥拳抵在唇边,咳完,他放下手缓缓摊开在自己眼前,看着这只消瘦得骇人的手,他怅然一笑:“这就够了。”
前世,虽然有小道士的丹药替他维系着身体不垮,可那丹药最大的作用只是止痛,养不了血肉。
那段时间,他不论寒冬还是酷暑都穿着厚衣裳,为的就是撑起身形,不被人发现破绽。
可日益消瘦的身子能靠衣服填充,衣服遮不住的脸、手,还是会将病态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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