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看出他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
在几人身后,侯严武与侯远庭一前一后走着。
侯严武一路无话,终是侯远庭先忍不住。
“爹不担心吗?”
侯严武冷哼,“担心什么?担心就凭他一个右相,能反了启国的天?”
“再说。”他侧目,“他要立新法,陛下还不一定同意。就算同意,又碍着你我什么事?你我今日的成绩,靠的又不是旁人。”
侯远庭点头称是,顿时心安了不少。
彼时,万岁殿内,赵禄生与纪宁一下朝就被萧元君传召。
去的路上,赵禄生数落了纪宁一路,二人争论不休,直至吵到了萧元君的案前。
帝王书房内,萧元君端坐案前,听着阶下二人一人一句,倍觉头疼。
赵禄生气了一路,仍觉气愤,“纪大人!之前不是商量好了,新法要我等商讨完再提及吗?你今日贸然行事,岂不引得朝堂动荡?”
纪宁被他念得耳朵都起茧子,“赵大人,从前你说十国来朝在即,暂将此事搁置。这一搁,搁到当下这个节骨眼也不曾看你出声,你无心变法,那我自然要替你上心。”
“何为替我?谁说老夫无心变法?”赵禄生气得跺了两下脚,“你这人固执难劝!你上心,你主动,那你今日提完后有几人支持你?”
纪宁无谓道:“若无人支持就不做不提,岂是朝臣,分明庸臣!”
“你你你……”
赵禄生结舌,唰地扭头看向萧元君,“陛下!您倒是说句话!”
萧元君一惊,随即在二人的注目下,他抬手捂住自己的伤处,发出一声吃痛的抽气声,“朕的伤口。”
气头上的二人见状,同时变了脸色。
赵禄生转身就要传太医,纪宁径直走到案前,欲上手查验伤势。
萧元君忙止住二人,“无事。”
他心虚地低咳了两声,道:“二位贤臣为国为民之心,朕都明白。但朕今日叫你二人来,另有它事。”
已走到案前的纪宁退回原位,眼中仍有担忧,“陛下请讲。”
萧元君一面抚着伤处作势,一面有条不紊道:
“朕遇刺那日同护卫走散,负伤后有一男子替朕击退敌首,才让朕不至于再被敌人中伤。朕如今想对他论功行赏,只是不知该如何赏赐。”
能封赏的今日在殿上都赏完了,能被萧元君单拎出来的人,莫不是来路不简单?
赵禄生问:“不知陛下说的男子是谁?”
萧元君觑一眼纪宁,答:“救驾之后,那人就消失了。这几日朕派郭城去寻,在京都一所拳馆中找到了他,他是一名拳师。”
拳师?
赵禄生与纪宁双双诧异。
赵禄生诧异在救驾之人只是一位平民拳师。
按照常理,萧元君要赏他,大可给些金银就够了。但他如今单独提起此事,定是不想只给金银了事。
果不其然,萧元君又道:“朕看此人身手不凡,临危不乱,可堪重用。”
“可堪重用”四字一出,殿中二人明了。
若此人能入仕,则破了“布衣不入仕”的先例,于纪宁而言,大可借此人推行新法,利大于弊。
只是他未料到,前些日子的一场变故,竟引起了这么多的变动,前世哪来的什么拳师?
纪宁的缄默,让赵禄生跟着谨慎了几分,他问:“陛下想怎样封赏?”
此问正合萧元君的意,他顺水推舟,“朕决计破例召他入宫,封他为御前三等侍卫。”
“陛。”赵禄生刚要反驳,又止住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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