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附和点头,这才问其来意,“赵大人此程,可是有事叮嘱?”
赵禄生掩下笑意,正色道:“确实有事。”
“大人请讲。”
赵禄生瞧了眼屋外,确定无人,低声道:“陛下此程意在肃清南王,但南王根系庞大,与京都、南倭、南地氏族皆有联系,你要记着劝告陛下,若无实证,不可轻举妄动。”
纪宁自然明白,更明白赵禄生此话不止意在提醒萧元君,更是在提醒他,
“是。多谢大人提点。”
他是真听进去还是假听进去,赵禄生当下也无法得知。但这人既然应了自己,他便信这一回。
“此外,”他若有深意地瞧着人,“此程危机你我皆可预见,离了京就不必再是那病恹恹的架子,好好护着陛下。”
纪宁愣了愣,眼中闪过错愕,然而只两息的功夫,他便笑着应道:“是。”
唯二两件事交代完,赵禄生无意多留,他起身告辞。
前脚送走他,后脚萧元君就找上了门。
方才待客已是疲累,纪宁站在厅前扶了扶腰,远远瞧见萧元君朝他走来。
来人走近,似往常一般先是搀住他的手,将他弯下的腰身扶正,随后才问道。
“刚遇见了相父,他来找你说了什么?”
纪宁抬手请道:“请陛下移步后院。”
进了后院,二人坐在桌前,纪宁回道:“赵大人过来叮嘱了我两句,叫我好生照顾陛下。”
原是如此。
萧元君哭笑不得,“相父真是瞎操心,该我照顾你才对。”
纪宁淡笑不语,抓去茶壶倒了杯水。
今日大抵撞上了什么好日子,他将将把茶杯送到萧元君面前,李管家就站在门外禀报。
“大人,兰姑娘来了。”
屋内的两人俱是一怔,萧元君皮笑肉不笑,“今天真是热闹,看来我来的不巧。”
纪宁垂着眼睫,看似平静,实则脑中已有思绪万千。
兰努尔应当是有事找他,可萧元君不喜她,二人若碰面,待会儿场面免不得难堪。
见他面露为难,萧元君若无其事道:“她来应是有事找你,我在你们说话不便,不如我先回去。”
说归说,却不见他有要走的意思。
纪宁抬眸,心下拿定了主意,他对李管家道:“让兰姑娘在外厅稍等片刻。”
话一出,萧元君眸中浮现出一丝隐秘的愉悦,嘴上却还是说着,“无妨,她要有急事,我去外面等着。”
纪宁摇头,“没有让陛下等着的道理。”
萧元君微笑,语气多了几分轻快,他扫视屋内,“东西可都备齐了?”
纪宁答:“东西都是阿醉收拾的,应当齐了。”
“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一路上我会以令司暗卫的身份跟在你身边。”
纪宁悠悠转眸,想起赵禄生方才的话,视线不自觉落到了门扉上,“此行有几人知道陛下的身份?”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门扉,萧元君不禁皱眉,“你、我、醉颜、侯远庭。”
纪宁目色流转,转而定到了院子外。
此程危机四伏,南王定不会让他安然无恙到南地。
萧元君近身跟在他身边,是否会过于危险?
眼见他迟迟不语,又盯着屋外出神,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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