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庭站在门外,听着里间的吵闹。
屋内,李吉气得敲桌砸凳,“我说不行就不行!有本事你把我挂城门上!”
萧恒倒没像他这般大喊大叫,只是语气难掩阴森,“你要能招出纪宁,本王第一个把你挂上去。”
李吉横眉怒目,“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等手握重兵,干嘛非得把皇帝和纪宁找出来?直接带兵北上,一路杀到皇城,不来得更简单?”
萧恒白他一眼,“蠢物。杀两人即可做成的事,为何要大费周章?”
李吉冷嘲,“嗬——对自己人下手就不是大费周章?你搞这一出就不是大费周章?”
萧恒摔袖,“跟你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滚出去!”
李吉嚷嚷:“行!我滚!但我也把话撂下!军营里的弟兄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情分,你要动他们的家人,就是自寻死路!”
萧恒忍无可忍,抓起手边的砚台砸过去,“滚!!”
李吉一躲,亦是一点情面不留,转身就走。他行至门口,撞见等着的侯远庭,朝他啐道:“好狗不挡道!”
侯远庭没搭理他,提步走进书房。
见他来,萧恒面上怒色还未来得及收,“人找到了?”
侯远庭答得利索,“没有。”
萧恒额角青筋直跳,“你在戏弄本王吗?这么多日还一无所获。”
侯远庭面不改色,“是纪宁过于狡猾,我们的人根本抓不住他。”
闻言,萧恒漠然别过脸,“罢了。”
他道:“你不必去找纪宁了,明日一早,带人去将城楼上那十个人给我吊起来。”
侯远庭怔住,“我?为什么不叫李吉去?”
萧恒目露鄙弃,“刚才在门外你没听到吗?都这种关头了他还想着所谓的情分,简直难堪重用!”
侯远庭犹豫不决。
萧恒冷道:“怎么?难道你也心软下不去手?”
饶是再愚直,侯远庭也听出了话中的试探之意,“没有,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然次日一早,萧恒和侯远庭尚未走出王府大门,就有官兵来报。
官兵跪在府门前,“报!在城东河上发现可疑人士。”
侯远庭眉头一皱,当即反应过来,“王爷,要不要我带人去捉拿?”
萧恒眼中雀跃浮动,却还是追问了一句,“看清楚了?真是纪宁?”
官兵不敢肯定,“那人身边跟着一名戴面罩的黑衣暗卫,看着是令司的人,且他们如今正架船朝关洲方向驶去。”
关洲。令司暗卫。
萧恒当即确信此人就是纪宁,他大喜过望,“去!今日谁要让他再跑了,提着脑袋回来复命!”
众人一呼百应,侯远庭当即便要带兵前往,却在刚转身时被萧恒叫住。
“慢着,你不用去。”
侯远庭回头,萧恒看着他,“此事我交给李吉去办,你留在城中陪我。”
分明昨日才说过李吉行事不妥,今日却将捉拿重任交给他。
隐隐约约,侯远庭心中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未表露疑心,只是轻声道了句“是”,随即退回到南王身后。
李吉带兵出去追铺,这一追就是一日。
待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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