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君吁停马匹,翻身下马。
他料峭的目光晃过萧恒,随后迫不及待看向纪宁。他几步跨到人跟前,将人抓着看了一圈,发现纪宁并未受伤,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还是庆幸地道了句,
“还好。”
方才离得远,纪宁现在才发现,萧元君身上的衣服还是离去时的那一件,唯一不同的是,他左臂的袖子破了一道口子,像是被利刃划破过。
纪宁蹙眉,尽管担心,但眼下不是寒暄的时候,他问:“援兵到了?”
萧元君点头,“是。”
纪宁又问:“怎这么快?”
萧元君含笑,“此次多亏了相父。”
和赵禄生有何干系?
纪宁正疑惑,大门外策马来了一人。那人身着盔甲,鬓角花白,身后跟着一队高举“侯”字旗的骑兵,正是本该在京都的侯严武。
“侯大将军?”
“父亲!”
纪宁同不远处的侯远庭异口同声,双双面露惊诧。
侯严武带着人直奔院内,“城内叛军已全部镇压,请陛下指示!”
萧元君免了他的礼,道:“先全部押送至大牢看管。”
侯严武领命,临走前他朝侯远庭看了一眼,眼中尽是安抚之意。
直至人出了院子,纪宁看回萧元君。
此事三两句话说不清,萧元君道:“等事情全部解决,我再同你细说。”
纪宁点头。
如今胜败已定,局势已平,余下的就是清算旧账。
院中央,萧恒一头墨发染了灰尘,身上精致的衣袍也早已被血污侵染,徒余狼狈。他伸手勾来一柄断剑,杵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
良久,他抬头,用沾了血的手拨开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梳理整齐。
随后,他瞧着萧元君,仿佛第一次见面般问了句,“陛下怎么来了?” W?a?n?g?址?F?a?b?u?页?ⅰ??????????n???????2????????o?M
萧元君知他在装傻,并不接话,而是直截了当道:“你勾结倭寇,意图谋反,私囚百姓,刺杀朝臣,甚至胆敢弑君,你犯下此等重罪,简直罪无可恕!”
萧恒惑道:“陛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笑着,眼底是胜券在握的从容,“陛下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证据。”萧元君指住凌乱不堪的院落,指着那些叛军,“刚刚的这一切都是证据,你还想抵赖?”
“这些都是误会。”萧恒淡淡一语,否定了所有针对自己的指责。
他道:“陛下你说的勾结倭寇,其实是倭寇围城,我亦是受害者。何况我若真的同他们勾结,这一群你所谓的‘叛军’中,为何一个倭寇都没有?”
旁侧,纪宁恍然,方才他就觉得奇怪,府外倭寇围城,府内却一个倭寇身份的人都没看见,南王怕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萧恒挑起下巴,游刃有余,“我私囚百姓,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倭寇迫害。至于刺杀朝臣,更是误会中的误会。我一直以为陛下你在京都,不曾南下,因而误以为右相与贼人勾结,冒充陛下,所以才下令逮捕右相。陛下你当真误会我了。”
好一番严丝合缝的话术,可再怎么严丝合缝,也不过是穷途末路的诡辩。
萧元君冷道:“刚才说的都是误会,那朕再问你,那些被你送上岛的百姓又作何解释?”
萧恒故作不解,“陛下说话要有证据,我何时将百姓送入虎口过?”
他摊手,“是有人证?物证?还是别的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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