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大多数;但也不乏动了真情,要死要活,伤筋动骨,最后搭进去半条命的。
就算搭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从没见过他们当中有哪一个能拗得过家里。
或许也不是拗不过,是不想去拗了。
他们总会冷静下来,用他们最擅长的权衡利弊去分析、去判断,然后发现什么所谓的真爱真情,跟家族的长远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陆鹤南和梁眷,公子哥和女学生,听上去就不会有好结局。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内的时候,梁眷终于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来不及像往常那样再散发一下起床气,梁眷就强逼着自己睁开眼,起身坐了起来。
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落到脚下,梁眷下意识地伸手去捞——是陆鹤南那件西装外套,刚刚一直盖在她的身上。
车里只剩下她和正在驾驶舱里打盹的司机,陆鹤南和任时宁都在车外。车内的暖风开的足,梁眷开门下车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北城的日出要比其他城市晚上一些,不算强烈的光线自东边而来,柔和地照在她的身上,也照在面前那人单薄又挺拔的脊背上。
日光笼罩下,陆鹤南平日里黑硬的头发,也染上了些许亚麻色。
听到声响的陆鹤南回头望向她,声音里压着笑意:“睡醒了?”
对上陆鹤南的灼灼目光,梁眷下意识地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啊,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你直接叫醒我就好。”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陆鹤南说得随意,仿佛苦等的这一小时真的不值一提。
什么叫没什么事?任时宁听的闹心,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给陆鹤南一拳。所以跟梁眷打了个照面后,他就坐回到车内等陆鹤南。
空旷的华清校门口,冷风簌簌中,无尽朝霞里,长长街道上,只余下他们。
梁眷快步绕过车身,站在陆鹤南面前,把外套递还给他,轻声道:“你的衣服。”
陆鹤南扬了扬眉,伸手接过后,却反手径直披在梁眷身上。
梁眷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想要拒绝,不曾想却被陆鹤南用衣服兜着,反向前走了两步。气息纠缠的太近,她浑身僵住,不敢动弹。
陆鹤南垂着头,专心的替她拽紧衣襟,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早上凉,你还要走回宿舍,我不是在屋里就是在车里,也用不上了。”
梁眷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冲击的大脑宕机,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任由他继续动作,自己则讷讷道:“那谢谢你。”
陆鹤南先是失笑,然后哀怨的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斥着一股受伤的情绪,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梁眷,我们也算共患难一场,你还要跟我这么客气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听到他语气幽幽,梁眷怕他误会,连忙抬头解释。
可是,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算上这个天刚蒙蒙亮的清晨,他们相识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四天,客气一点总归不会出错。
梁眷不敢再与他对视,只好平视着去注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半晌后,涨红的脸缩回到衣领里,干瘪地憋出这么一句。
“那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说完梁眷就咬了一下舌尖,他这么忙,一件外套而已,对他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断没有为此再来一趟北城的道理。
所以她又忙改口:“或者,你留给我一个地址,我给你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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