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还是悻悻的把满肚子疑问哽在了喉头。
直到下车走人,都老老实实的没在提这茬。
送走了陆雁南,车子又继续向北开了几公里,最后停在陆鹤南所住的壹号公馆门口。
陆鹤南推开后排车门,驾驶座上的陆琛也解开安全带跟着下来,站在路边活动筋骨。
“上去坐坐?”陆鹤南指了指楼上。
陆琛叹了口气摇头:“不去了,我一会直接回江洲。”
陆鹤南点点头,没再跟陆琛客气,道了一句“一路平安”后,就转身挥手往小区门口走去。将近三十六个小时没阖眼,对于他的心脏来说已是极限。
京州萧瑟的秋风吹刮着柏油马路上的落叶,风起沙沙声,也把陆琛那句漫不经心的提醒带到陆鹤南耳边。
“罗意仕的表防水,下次碰水龙头,不用再摘下来了。”
听到陆琛意有所指的调侃,陆鹤南脚步没停,步伐也依旧沉稳从容。只是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睛,慌乱地眨了眨。
在陆雁南面前,陆琛虽然选择看破不说破,却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自己这个傻弟弟,就怕哪天他在外人面前闹笑话。
这小子关心则乱,竟忘记罗意仕的腕表最初成为行业龙头,就是因为它傲人的防水能力。
十一月的京州也进入初冬,车窗玻璃上满是水雾。
看着陆鹤南渐渐走远,陆琛没急着回到车上,他忍住冷风寒意,驻足在后排车窗前——那是刚刚与陆鹤南座位相邻的那个窗户。
光洁的玻璃上又冻上一层霜,所幸依稀还能看清方才留下的痕迹。
陆琛仔细辨认了一阵。
最终确定,那是个眷字。
陆鹤南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二十八楼。指纹验证成功后,他听着屋内的响动,身形一顿没敢进去。
本该空无一人的房子,隔着房门都能听到一片喧嚣——家里进贼了。
此刻,被当做贼的褚恒正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
桌面上摆着的,是陆鹤南酒柜里还没来及开封的藏酒,手机也连着陆鹤南花天价,从德国空运回来的那套音响,舒缓的音乐响彻整个二十八楼。
陆鹤南站在门口冷眼瞧着,默默决心要修改公司下个季度的安排与规划。毕竟现在的情况是显而易见,是他决策不当,竟让褚恒过了一个逍遥又自在的周末。
“呀,你回来了?”听见门口的动静,褚恒也没起身,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算是打了这招呼,整个状态宛如在自己家。
整个没把自己当外人。
“我记得这是我家。”陆鹤南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提醒他这一点。
他把衣服挂在门厅,走进客厅内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把音响关掉,只是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点,最后又嫌恶地打开客厅窗户通风。
冷风猛烈地灌进来,褚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我知道啊,我家在隔壁楼,咱俩当时还是一起买的呢!”
“行,没忘记就好。”陆鹤南点点头,下起逐客令,“回你自己家去吧。”
合着是在这给他下套呢?褚恒不满地撇撇嘴:“你这人也忒没良心,我在公司当牛做马的忙了这么多天,在你家躺会都不行?”
话里虽是埋怨,可褚恒看见陆鹤南憔悴的面庞,还是手脚麻利地抄起衣服,又把手机蓝牙断开,播放到一半的音乐,戛然而止。
音乐中断,陆鹤南的思绪也回笼,他沉吟片刻道:“接下来半个月我负责的那部分工作,我会在一周之内完成。下下周我不在京州,需要我处理的地方尽量都赶在我走之前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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