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越想越气, 眼底充斥着的不爽和嫉妒快要溢出来,喑哑的声音也不自觉地霸道强势了许多:“这大晚上的,不回学校你去哪?”
可这份强势却没有强过梁眷。
梁眷微微扬起脸,一错不错地盯着陆鹤南看。这本是个仰视的动作,可她运筹帷幄的气势太强,硬是让她摆出了俯视的意味。
因为有一定能拿捏他的把握,才会有这份势在必得的自信。
梁眷云淡风轻的抱着胳膊,看着陆鹤南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抓狂破碎,那点因被戏弄而产生的气愤,才稍稍释放出来一些。
她又抬手扯下身上的外套,径直塞在陆鹤南怀里,口吻随意又理所当然:“我明天没课,今天留下来陪床。”
这下轮到陆鹤南表情错愕,他条件反射地讷讷反问:“陪床?”
“对,陪床。”梁眷迈步重新坐回椅子上,回头见陆鹤南还傻站在原地,勾唇笑道,“怎么?不欢迎?”
“那倒也不是。”陆鹤南不愿被看扁,饶是内心已经汹涌澎湃到难以平复的程度,面上却仍不显山不露水的强撑着。
“你怎么突然想留下来……”
陆鹤南一手抱着梁眷的衣服,一手僵硬地脱下自己的外套。陪床那两个字,哽在喉头,无论如何都没法泰然自若的说出来。
好在梁眷正对着电脑屏幕,遮挡之下隔绝掉彼此大部分视线,她没能注意到陆鹤南的窘迫。
“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梁眷虽在忙着保存页面上的各个文件,却没忘记抽空揶揄陆鹤南。
陆鹤南心口一跳,昨天晚上,他好像确实是说过这句话。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鼠标点击关机的那一瞬,梁眷直直抬起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鹤南的不对劲。
她嘴角向上弯,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伪装:“陆鹤南,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陆鹤南到底是占了年长几岁的优势,谈笑间又化被动为主动。
他唇边含着笑,眯起眼睛,像是在警告:“还没玩够是吧?还要跟我比一比谁最厉害?”
“你让让我又能怎样?”梁眷鼓起腮帮子,小声喃喃,像是在撒娇求饶。
陆鹤南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有一股压不住的热浪自小腹上涌。
他停顿了数秒,整个人俯身贴过来,嗓音嘶哑带着快要崩坏的欲.望:“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哪里是没听见,分明是想再听一遍这姑娘娇软的撒娇。
梁眷心口一滞,眼见他眸色加深,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挑.逗他,连忙拿起洗漱包塞在他手里,催他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陆鹤南洗漱回来,床边只余下一盏散发微弱光芒的台灯。那个说要留下来陪床的人,已经先一步躺在医院配备的小床上。
陆鹤南怕吵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刚想关掉床头的台灯,低头瞥见梁眷身上单薄的被子。他暗叹一口气,抬手就去拿自己床上的蚕丝被,轻轻扯开后作势就要往梁眷身上盖。
这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可躺在床上的那位并不安生,陆鹤南刚把蚕丝被搭在梁眷身上,本好好侧躺着的人儿猛地转过身来,径直对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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