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这句话的语气,就能清楚的描摹出他此刻脸上玩味的样子。
这分明又是在故意逗她。
梁眷脸上红得能滴血,心跳加速明显,连呼吸里也夹杂着几分慌乱,嘴上却倔强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装作没听见似的,语气僵硬的反问他其他问题:“你喝酒了?”
只是梁眷这话题换的实在生硬,让酒局上已喝到极限,神志不算清明的陆鹤南也能一眼识破。
“唉,我家姑娘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却连句想我都不肯说。”陆鹤南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竟隐隐有些哀怨。
梁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不通,陆鹤南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在这个幼稚的问题上不依不饶地与她纠缠。
“我想你行了吧。”梁眷被逼得没法子,只得快速又小声的敷衍他一句。
说完,她做贼心虚般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见关莱和许思妍正专心做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她这边,才稍稍放下心来。
梁眷的声音又轻又快,若非陆鹤南在心无旁骛的听,只怕都会错过。
得到满意答复的陆鹤南低低地笑出声,伴随着笑声而来的,还有他低沉又勾人的声音:“我也很想你。”
暧昧的话题一经翻篇,梁眷就连忙往正经事上引:“最近在容城顺利吗?”
“还可以,有点眉目了。”陆鹤南尾音上扬,语调里是装不出来的轻快。
“那就好。”梁眷替他舒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接着旁敲侧击地问,“那元旦之前能处理完吗?”
那边只是微微迟疑了一瞬,梁眷就生怕陆鹤南会猜透自己的心思,连忙又跟上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让你把糟心的事都在今年解决完嘛,这样明年就能有个好兆头了。”
也不知道这个蹩脚的解释陆鹤南究竟信了多少,而不擅长撒谎的梁眷,心虚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手机着实是现场情况的最佳记录者。
听到听筒里传来梁眷的慌乱,陆鹤南发出轻微的哂笑声,口吻里满是哄人和不忍拆穿的意味。
他憋着笑应道:“好啊,那就借你吉言。”
其实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梁眷在阳台上也冻得直打哆嗦,可她贪恋此刻的这份联系,不愿挂断。
谁都没有再找什么额外的话题,只静静地聆听彼此微弱的呼吸声。梁眷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不说,氛围也能这么暧昧。
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通话到天明了。
梁眷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道别的话,耳边却传来一声娇软的女声。
起初那道声音还只是隐隐约约,不算真切。后来,随着酒店房门被打开时响起“滴”的一声,没有房门的阻隔,女人的声音也顿时清亮了。
“三哥,原来你在屋里啊。”女人娇嗔着小声抱怨,话语间夹杂着狎昵像是撒娇,“害得我敲了半天门。”
梁眷像是撞破了什么不应该听见的东西,慌乱之下,耳朵竟不小心误触到挂断键。
她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和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中泛起苦涩。现在再打过去的话,是不是就是自讨没趣了?
可心里的另一道声音也在竭力为陆鹤南辩驳,不就是听见女人的声音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有几个异性朋友啊?总不能就这么武断的给陆鹤南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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