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扬起脸,随着红唇勾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可那笑容落在陆鹤南眼里,是一种别扭的倔强,是一种不可名状的距离感。
实在刺眼。他很难喜欢。
“我刚刚好怕你会说,这些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梁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
尽管那份生动,来自于她的自嘲。
梁眷微微用力,挣脱陆鹤南双臂带来的束缚,又退后半步,拉开自己与陆鹤南之间的距离,而后无畏地对视。
“好怕你会说,你不用那么着急上火,我帮你解决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陆鹤南心里颤了一下,他怎么能承认,这些话的的确确划过他的脑海。
“幸亏你没说。”梁眷长舒一口气,深深地望了陆鹤南一眼,随即脚尖轻踮,整个人重新落入陆鹤南的怀里,带着如释重负。
陆鹤南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异样。
“为什么怕我说那些话?”他低声用气音问。
要让他知道个原因,未来才不至于糊里糊涂地惹了梁眷不快。
梁眷缩在陆鹤南怀里深呼吸了几口,直到鼻尖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才抿唇轻声道:“因为你没将那些话说破,我才能觉得自己与你是平等的。”
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也清高到冠冕堂皇,梁眷的脸上却尽是难堪。
难堪是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在陆鹤南面前就渺小到毫无平等可言了。眼下还追求什么口头上的平等?
底线坚守到最后,简直毫无下限。
约会时的豪车接送,频繁进出的高档餐厅,价格不菲的房子,出手阔绰的礼物……桩桩件件,都不是梁眷一个普通女大学生可以消费得起的。
梁眷突然觉得自己又当又立,享受完了上流社会带来的一切便利,又想要追求人格上的独立。
说得难听点,简直有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嫌疑。
她想要平等,那就得还。怎么还?乖乖张开腿,趁自己对他还有丁点吸引力的时候,让他有偿的睡上几觉吗?
那还算什么恋爱,不如说是钱色交易。
纠缠到最后,梁眷给自己的最后底线就是——绝不张口向陆鹤南讨要恋爱关系以外的东西,包括钱,包括权。
至于在恋爱关系中,那些避无可避的“小便宜”,只要她不说,他也不提,她可以劝自己装聋作哑的糊涂下去。
这不是轻易丢掉自己的自尊,是她实在难以割舍这份时刻让她心悸的爱情。
“陆鹤南,我知道,在我眼里宛如天蹋一般的大事,或许都不值得入你的眼。”
梁眷吸了吸鼻子,完整的一句话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哭腔而断断续续。
“但我求你,永远退守在寻常恋人该有的红线之内。”
泪水几乎在尾音落下的那刻夺眶而出,梁眷怕眼泪沾染到陆鹤南的衣服上,故而稍稍抬起头,不敢再紧贴到陆鹤南的宽阔有力的胸膛上。
梁眷的话还没有说完,稍稍抬头的空档给了她几秒喘息的机会。
“三哥。”梁眷垂下眼睫,挂在睫毛上的几滴泪,也因为失重而在空中滑落。
她很少学京州的那帮人叫他三哥。
“三哥”这个称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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