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同样听到声响的陆鹤南应声回头,朝站在宴会厅门口的男人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自己耳边的电话,示意他先回去,不必在意自己。
“是清远来北城这边谈生意,任时宁在麓山会馆组了个局,给他接风洗尘,我不能不来。”
招呼完朋友,陆鹤南回过头,懒散地靠在大厅栏杆处,专心和梁眷解释。他嘴里含着烟,噙笑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哦。”梁眷拉长声音应了一下,而后警觉地反问,“你没有喝酒吧?药带了没有?”
坦白说,陆鹤南只在梁眷面前病发过一次,但那次的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梁眷到现在都心有戚戚。
陆鹤南微微低头,不用深呼吸就能闻到身上浓重的烟酒味,伴着梁眷急切的嗓音,他平静撒谎:“放心吧,药一直在我身上,酒我是一口都没喝。”
听见这话,梁眷紧抿着唇,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喝?骗鬼呢?
好在现在天色还不晚,华清大学距离麓山会馆也不算太远,梁眷垂眼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估摸着一个小时之后动身出发去接他就好。
既不会扫了陆鹤南朋友的颜面,也能让自己稍稍放下心来。
陆鹤南自知自己那点骗人的伎俩,在梁眷面前撑不过几个回合,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就着急把话题重新往梁眷身上引。
“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陆鹤南掸了掸烟灰,强打起精神照顾梁眷的情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梁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满地小声嘟囔,像是撒娇:“难道在你心里,我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宴会厅里的那几杯酒还不足以让陆鹤南昏昏沉沉,他只是单纯不喜欢吵嚷恭维的氛围,但碍于任时宁的面子,还是强逼自己坐到现在。
可现在,梁眷温温柔柔的两句话,好像穿堂风从身边经过,陆鹤南忽然觉得自己醉了。
明明上午才分别,眼下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光景,思念感怎么会这么重?到底还是因为这姑娘太会勾人。
“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陆鹤南低笑一声,忙不迭道歉。
梁眷着急把今天的事分享给他听,自然不会太在意这点矫情的小事,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还是把换导演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陆鹤南听。
“当编剧写剧本和当导演拍电影,这到底不是一回事,你说我能做好吗?”梁眷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渐渐低到尘埃里。
陆鹤南心里静了一瞬,不答反问:“你喜欢当导演这件事吗?”
“我也不知道。”梁眷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只能向陆鹤南描述自己此前作为旁观者的心里状态。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件事,但我知道,我是向往的。之前看苏月吟做导演,在片场指挥调动演员的情绪,一帧一帧还原我写的那些情节桥段,我一直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在。”
“明明是我写的故事,可在被影视化的时候,我却好像是一个与此无关的旁观者。”
“可如果我作为导演,我就有机会参与到影视化的整体始末,所以我是向往的。但我不确定,真正投身其中之后,我还会不会喜欢这件事。”
“你能明白吗?”毫无停顿地说了一大通,梁眷长舒一口气,偏头低声问。
“明白。”陆鹤南言简意赅地给出两个字,而后捻灭烟头,慢悠悠地给出自己的想法。
“眷眷,人其实很难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能有幸去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陆鹤南说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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