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半晌,他平静道:“梁眷,我大伯病了。在召开中晟高层会议的时候, 心脏病复发。”
梁眷心里一惊, 下意识偏头反问:“人怎么样?”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好在是抢救过来了。”陆鹤南的嗓音仍压抑得紧, 上扬的嘴角里无端挂上几抹苦涩。
回北城的路是一条路况和照明都不算太好的乡道, 天色暗视野不好, 剐蹭这种小型事故也是时有发生。
梁眷和陆鹤南这次的运气不太好, 从剧组开出去还不到十分钟,就被堵在了只能单向行驶的马路上。
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 一时半会走不了,陆鹤南索性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和梁眷在一片宁静的月色中深深对望。
“眷眷,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没有。”梁眷讷讷地摇头。
决定自揭伤疤的思考时间不过短短一秒钟,明明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覆水难收,可陆鹤南还是想说,就在此刻。
他降下车窗,点燃手指间的烟,手肘搭在车窗上,说话时神情淡漠。
“我堂姐陆雁南是我二伯的独生女,而我大哥陆琛与我同父异母。在我妈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爸养在外面的那个情人,抱着孩子闹到家里,我妈一气之下早产了。”
同父异母、养在外面、情人……私生子,这几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让家庭和谐,父母恩爱的梁眷大气不敢喘。
“陆家有家族性心脏病遗传史,几乎每一辈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被老天无情选中。”陆鹤南淡笑了下,讽刺意味明显。
“或许是因为有早产这一遭吧,这一辈里得病的人是我,上一辈是我大伯。”
陆鹤南掸了掸烟灰,声音如常的接着说下去:“就是因为心脏病遗传的概率太大,所以我大伯和伯母才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
蓦然听见陆家这些隐秘的新闻,梁眷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心疼
“没有自己的孩子。”梁眷怔怔地低头重复了一遍,“所以你大伯和伯母,才会对你们姐弟三个视如己出。”
即使是从没见过,梁眷也在陆鹤南有意无意的描述提及中,渐渐描摹出了陆庭析和黎萍的影子。
那该是一对很恩爱的传统夫妻,严父慈母,舐犊情深。
“是,大伯和伯母对我们三个都很好。”提到陆庭析与黎萍,陆鹤南冷淡的眸子漾出一点温柔,“但是最受宠的肯定还是我。”
“因为你是姐弟三个人里面最小的吧!”见陆鹤南眉眼间有破冰的迹象,梁眷松了口气,笑着打趣。
陆鹤南咬着烟,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严格意义上讲,我是大伯和伯母养大的,如若剥离掉绕不开的血缘关系,他们才该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父母。”
梁眷静静地听着,亮晶晶的眸子迎上陆鹤南玩味的视线。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父母健在,却还要劳烦大伯和伯母来抚养吗?”
“他们肯定有……他们的难言之隐。”梁眷紧紧抿着唇瓣,心里暗自思索着一切有可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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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搜肠刮肚间,却听到陆鹤南一声冷笑。
“难言之隐?”这四个字缠绕在陆鹤南的舌尖,紧紧束缚的样子,像是他不被父母所爱的前半生。
陆鹤南靠在椅背上,不紧不迫:“他们的难言之隐,大概就是运气不佳,生下了一个先天患病,永远无缘继承人角逐赛的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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