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陆鹤南抬眼,勾唇笑了笑,选择避而不答,“咱们这群人里面,有能力有精力,还能让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有能力有精力的人好找,难就难在信得过。
莫娟抿了抿唇,聪慧如她,忽然就明白了陆鹤南未能直白说出口的一切。那些血脉相连,情分非常的同胞兄弟,怎么就成了信不过的人了?
就因为他姓宋吗?莫娟脑中一片空白,不愿深想。
对于莫娟即将接替陆鹤南的位置,掌管普惠这件事,褚恒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专程抽空从江洲赶来,当面对莫娟表达谢意。
仰躺在中晟二十八楼办公室的沙发上,褚恒猖狂的像城门楼底下晒太阳的大爷。
陆鹤南懒得管他,开完当月的高层总结会,推门快步走进办公室,视线也只褚恒的身上匆忙停留了一瞬,就静下心来坐在桌前处理自己的事。
倒是褚恒先躺不住了,自觉没趣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又讪讪地走到陆鹤南对面的椅子旁,拉进两人距离,重新坐下。
“莫娟进普惠这件事,我没有意见,甚至还很赞同。”褚恒拧着眉头,一脸为难,“但你是不是得和清远商量一下,你这一声不吭直接通知他算怎么回事啊?”
“普惠的创始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你和我,我连你都没商量,还和清远商量什么?”陆鹤南笔尖不停,语气如常到连头都没抬。
褚恒被陆鹤南的话给堵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清远跟你告状了?”陆鹤南哼笑了两下,眉眼间压着写不耐。
“没有。”褚恒长叹了一口气,满脸都写着自己有苦难言,“是郁真跟我说的,说清远最近不太痛快。”
陆鹤南握着钢笔批阅公文的手莫名一顿,抬眼望向褚恒的眼睛里透漏着讳莫如深。
“你有空关心他心里痛不痛快,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陆鹤南这话的语气有些重,褚恒神色一凛,噌的一下拖着转移凑近,径直反问:“他最近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陆鹤南不由得冷笑。
瞧瞧这个用词,是该用来形容一个二十四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正常男性吗?
褚恒平日里看上去虽是个混不吝,但对着家里的这些小辈确是异常关爱。他对宋清远的滤镜实在太厚,陆鹤南三言两语间也和他说不清楚。
更何况,陆鹤南现在心底介怀防备的一切,还都是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再理智的人,也有能牵制住逻辑的情感。
自负如陆鹤南,在面对自己的弟弟,也不愿做零口供办案的法官。
“他最近在港洲挺好的啊。”褚恒还在那翘着腿,兀自猜测着陆鹤南对宋清远的不满,究竟是从何而来。
港洲?陆鹤南放下笔,看着褚恒的目光里隐隐有些不忍。
“清远最近没在港洲。”陆鹤南选择告诉褚恒真相。
褚恒愣了下,而后倏地转过头:“那他在哪?”
“在北城。”陆鹤南顿了下,而后又杀人诛心的一字一句补充道,“早在两个月之前,宋清远就已经在北城了。”
七月十六号,周六当天上午十点,华清微电影节的闭幕仪式暨颁奖典礼在华清校园最中心的学生活动中心大楼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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