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我,哪怕是我们的爱情。
梁眷听后破涕为笑,哭到泪眼婆娑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清明。她一边放任眼泪静静滚落,一边勾唇倔强地笑。
她说:“那你我一定都要做到。”
一点一点松开十指相牵的手,再一步一顿地迈入安检口,离开京州的这十几米路,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
《寻屿》是场时间跨越极大的年代戏,从场地布景,再到演员的戏服与说话走路时的作派,都要严格符合大众对那个年代的认知与记忆。
好在全剧组在京州耗时一年的封闭集训,在第一幕戏开拍的时候,就初见成效。无论是演员入戏的速度,还是摄影组与灯光组对镜头与光线的尺度拿捏,都极符合程晏清的心意。
剧组拍摄的场地费每天数以万计,指针一划过十二点,便意味着又有大把的钞票“哗啦啦”地流向本地人的口袋。
然而程晏清对电影的质量要求极高,别的剧组一天能从头到尾拍完三场戏,到了程晏清这里能全须全尾的拍完一场都是极难得。
时间进度被一拖再拖,故而在正式开机的第七天,电影投资方的代表就铁青着脸站在片场中央。他不敢拿程晏清做文章,指桑骂槐的本事却是不在话下。
一时之间,搞得整个剧组都如临大敌,唯恐拍摄进度在自己所在的部门出现差池。
唯一与这紧锣密鼓氛围格格不入的,只有梁眷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南北环境差异太大的缘故,梁眷在抵达港洲的当夜就有了咳嗽与鼻塞的苗头,谁都没她的这点小病小痛当回事。直到第三晚,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直接让梁眷陷入半昏迷状态。
病症来势汹汹的样子给住在隔壁的程晏清吓了一跳,没等到天亮就亲自开着车,把梁眷送到了岛上唯一一家私立医院。
一套完整的检查做下来,当地的急诊科医生说她是水土不服,简单开了些退烧药后,就将他们请出了医院大楼。
开车回去的路上,梁眷合着眼,脑袋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上,程晏清握着方向盘也一路无话,唯有在临下车前,看着梁眷明显凹陷下去的空洞双眼,讥讽地说了一句——
“我看你哪里是什么水土不服,分明是害了相思病。”
梁眷装作没听见,紧闭着眼,脑袋隐匿在暗处,默不作声地流泪。
港洲的医药也算发达,只是和大陆不是一个体系。医院开的药梁眷一连吃了好几天,或许是因为药不对症,总之就是没有见好的样子。
直到两天后,一箱自京州而来的快递,带着唯有北方才有的风霜寒意,被快递员格外郑重地送到梁眷的手里时,她的‘相思病’才好像有了对症下药般的起色。
“是谁寄来的?”
场务徐永昌忙完手里的活,大喇喇地坐在梁眷身旁,抻着脖子朝桌上的快递箱张望。
梁眷抿着唇笑了笑没答,只趁着徐永昌转头跟别人搭话时的间隙,不动声色地撕下纸箱外面的快递单。
巴掌大的一张快递单被梁眷对折后再对折,直至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衬衫口袋里——紧贴着胸口处,她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w?a?n?g?址?发?布?页?ⅰ???ū???ē?n????0?????????c????
其实那张快递单完全没有避人的必要。
因为那上面什么重要的私人信息都没留下——寄件地址写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至于寄件人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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