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大海,港洲。
电光火石间,陆雁南猛地串联起一切。搜寻的时候,他们一直将目光局限在那个狭小的孤岛,却忽略了孤岛之外更广袤的地方。
宋清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他浑身像筛糠般剧烈颤抖,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雁南拨通了褚恒的电话。
“褚恒,不要在岛内打转了,梁眷应该不在岛内,她应该在一艘游艇上。”陆雁南紧抿着双唇,斩钉截铁地在港洲两千多公里外下命令。
——“让直升机飞到海面上去找!任何一处海域都不要给我放过!”
傍晚六点,高悬在天边的红日半垂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橘黄色的温热光线映射进游艇内,坐在沙发上半梦半睡的梁眷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她被带到游艇上的第十九个小时。
在这漫长的十九个小时里,除却门口那个代行监管之职的女服务生外,梁眷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所以直至现在,她依旧对始作俑者的意图一无所知。
是打算跟她先礼后兵吗?
船尾的甲板上在此时突然传来些许声响,梁眷心里警觉了一瞬,搭在小腹上的手掌不自觉地用了些力。然后偏过头,平静地望向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
那是一张很阴柔的面庞,白皙的脸,高挺的鼻梁,还有掩在金丝边框眼镜之后的眼波流转——梁眷想他应该比大部分女人还要漂亮。
梁眷确定她从没见过他,连茫茫人海之中的擦肩而过都没有。
“梁小姐,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男人双腿交叠,整个人落拓地坐在梁眷对面,字里行间虽是抱歉的意味,但口吻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
梁眷没应声,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毫不避讳自己对他的打量与审视。
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对峙,许是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所以面对梁眷冰冷的目光,男人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从容。
“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乔,乔嘉泽。”
乔?梁眷怔了一下,眼睛轻眨,倦怠的眼睛里闪过片刻的恍惚。
乔嘉泽的乔和乔小姐的乔,是一个乔吗?梁眷勾唇笑了笑,在刹那间明白一切乔嘉泽未说明的话。
“我好像并不认识您吧。”梁眷捏紧手心,浑身僵硬地开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乔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事?竟值得让您搞这么大的阵仗。”
乔嘉泽挑了挑眉:“梁小姐毕竟是陆三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想要求你办事,这样的阵仗不算太过分。”
梁眷轻舒一口气,做出懵懂乖顺的模样:“生意上的事,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你们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您太自谦了。”
乔嘉泽微微颔首,声声笃定,带着不留余地的残忍:“说服陆三接受与乔家联姻的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心有准备和亲耳听到是两回事,梁眷眼睫颤了颤,面对乔家堂而皇之的无耻行径,不由得失笑:“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
“陆家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梁小姐只怕是还不清楚。”乔嘉泽歪了歪脑袋,抬手点燃手里的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望着梁眷漫不经心地笑。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耽误点时间,给你好好讲一讲。”
梁眷没应声,乔嘉泽也只当她是不拒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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