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在不经意间轻碰到陆鹤南的下巴,她的嗓音听上去有些露怯。
这是她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陆鹤南呼吸一顿,稳了稳心神,紧咬着下颌线,声音也很轻,让围在周围的人忍不住疑心方才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半个身子都蜷缩在陆鹤南怀中的梁眷听见了,连带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都一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落在她的耳畔。
他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刚刚因为酒意还有些呆滞的男人,眼下立刻清醒过来。
他手忙脚乱的将惹事的杯子丢在桌上,又将纸巾塞在手里,惶恐的目光在梁眷和陆鹤南的身上来回停留,两只手也在二人中间不停摇摆,不知道该先替谁处理满身狼狈。
“别碰她!”
陆鹤南脱下外套,注意到男人手上的动作,微眯着眼睛,拔高音量呵斥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斥着无边的怒意,与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提防。
男人脸色惨白,动作一顿,讪讪地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握在手里的纸巾顿时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量身定做的西装外套,布料光滑服帖,纸巾简单擦拭两下后,从外表看上去就只剩下几片不算太碍眼的暗痕。
陆鹤南站起身,将外套披在梁眷的肩上,又垂下眼,仔细地替她拢了拢衣襟,遮住胸前因为透视,而变得若隐若现的暧昧风光。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半弯下腰,眉眼温柔,说话时,近乎额头低着额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低声口吻。
——“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带备用的衣服了吗?我去叫人拿给你。”
第125章 雪落
披着陆鹤南的外套, 全身都被他的气息和余温包裹得严严实实,梁眷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样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内的。
她紧紧攥着手拿包, 低着头,垂着眼,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与许多人擦肩而过。临出门时, 左腿膝盖还冷不丁撞到了门口的酒台,钻心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
彼时的她已经走出宴会厅, 迎着寒风, 站在古堡廊下。
管弦交响乐再度响起,身后的宴会厅又重新归于喜庆热闹,梁眷在廊下的一片冷清中渐渐回过神来。
夹杂着地上残雪的冷风无情地灌进怀内,她条件反射地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下巴与鼻尖也缩在衣襟里。
陆鹤南残留在外套上的余温,已经在零下的天气里渐渐弥散,唯有那点若有若无的烟草香在鼻尖挥之不去。
手拿包里传来震动声, 关莱的电话在此时打来。
“怎么了, 莱莱?”
左腿膝盖处又有隐痛, 梁眷在寒风中屈腿站了一会, 将全身重量都转移到右腿上。
关莱借着换敬酒服的由头躲在休息室里, 压低声音, 口吻有些焦躁。
“你没事吧?你去哪了?”
“没事, 就是里面太闷了,我来廊下透口气, 一会就回去。”梁眷淡笑着,从包里拿出烟盒, 熟练地敲出一支,含在嘴里。
又歪了歪脑袋,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一手托着包,一手在包里翻弄着,寻找不知道又夹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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