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弟弟谢斯珏,阮镜齐更能耐得住性子。来日方长,她早晚能知道全部真相。
“怎么了哥?出什么事了?”
陆鹤南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房门刚一关上,就半阖着眼,懒散开口。
“你今天是故意去沈家婚宴的吧?”陆琛也没藏着掖着,单刀直入问得毫不留情。
没等陆鹤南回答,他就又沉着嗓音徐徐逼问:“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梁眷今天会回京州?”
陆鹤南气息一紧,避重就轻,只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关莱的婚礼,梁眷不可能不来。”
陆琛顿时了然,明白陆鹤南这是变相将两个问题都回答了。
“鹤南,五年了,我以为你放下了,更何况你和乔嘉敏已经结婚了——”陆琛叹了口气,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大哥,知道的。”
陆鹤南倏地睁开眼,他一字一顿,口吻笃定又决绝,像是在同谁宣战。
“从我被迫答应和乔嘉敏结婚的那一天起,我想的就是如何和她离婚。”
陆琛听得一时哽住,沉吟片刻后,不得不狠心提醒陆鹤南:“就算你早晚会离婚,可梁眷已经有孩子了。”
“那又如何?她不是还没结婚吗?”陆鹤南浑不在意地哼笑一声,轻浅的笑声似乎是从喉头深处滚出。
“我不在乎她有没有孩子,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她。”
喑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宽阔空寂的客厅里,掷地有声。
今夜京州乌云密布,不见丝毫月色,偌大的二十八楼唯一的光线来源,是沙发扶手旁那盏不起眼的落地台灯。
暗黄色的光线柔柔地落在陆鹤南的脸上,最终湮没在那双晦暗深沉的眼眸中。
明明他的神情依旧从容平和,只是周身气息冰冷得可怕,但那种阴晴不定的样子令陆琛感到陌生,仿佛陆鹤南已经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一个已经被逼到绝境,连自我了断都不怕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你——”陆琛想开口再劝些什么,但滚到嘴边的话却是那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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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陆鹤南看了好一阵,拧起的眉毛渐渐舒缓,最后只吐出一句:“昭昭下周四过生日,生日party定在人民路的雁回。”
陆鹤南怔怔地抬起头,没明白陆琛的意思。
“昭昭也邀请梁眷了,我猜她不会不来。”陆琛别开眼笑了笑,似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妥协。
可他又不能不妥协。
毕竟他就只有这一个弟弟,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用陆鹤南的性命来做人性的赌注。
陆家也许输得起。
但他和陆雁南作为兄姐,却再也无法承受所见之处,满是鲜血的那一天。
——
蒋昭宁的生日party邀请的人不多,算是个熟人局。梁眷推门而进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
“怎么回事啊大导演?今天不给我这个寿星面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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