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她还是抗拒不了他。
哪怕这一吻落下后,会让她丢掉所有的道德底线,受尽别人的白眼,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也仍不想抗拒他。
世界周遭在某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熟悉又陌生的吻,却并没有不期而至落入唇间。
梁眷强忍住内心的悸动和眼眶的酸涩,慢慢睁开眼,偏头看清的刹那,眼泪彻底决堤。
——乌黑顺直的发尾不知何时,被陆鹤南缠绕在他的左手手腕上。他闭着眼,隔着发丝,虔诚地将吻落在自己的腕间。
“陆鹤南。”
梁眷忍不住低声唤他,鼻音很重,而后抬起酸麻的手,主动揽住他僵硬的脖颈。
一吻毕,陆鹤南将脸深埋在她的颈侧,重重喘息。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声音还是那样紧绷,可又平添了些得逞之后的如释重负。
他拆穿她,连同自己,如此不留余地。
——“梁眷,看来身体都比你我要更诚实。”
第132章 雪落
【身体都比以我要更诚实。】
梁眷被这句话中肯的评判得无地自容, 她难堪地闭上眼,揽在陆鹤南脖颈上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收越紧。
静谧的客厅内光影流动,直到暧昧缱绻的气氛, 被婴儿一道尖锐的啼哭声打破。
伏在梁眷颈窝处平稳呼吸的陆鹤南身形一僵,在梁眷松手挣扎之前,他先一步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而后退后半步, 重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我先去看看孩子。”
梁眷垂着眼,不敢和陆鹤南对视, 她用孩子做幌子, 指了指落地窗旁的婴儿床。
与之相比,陆鹤南就要落拓从容许多。
不过几轮呼吸的功夫,他好像就已经从密不透风的情网里走出来,一脸淡漠地抬了抬指尖,示意她自便。
梁眷哄孩子的动作轻柔又熟练,陆鹤南站在门边静默地看着,看她如何褪去年少时的青涩, 做一个称职的母亲, 直至眼睛变得酸痛, 他也没有眨眼。
孩子在梁眷的温声软语中再次酣然入睡, 月光流淌入室, 客厅内重归寂静。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再说话时, 都有意放低了音量。
“你平常不是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吧?”陆鹤南不动声色地问,只是语调平静, 问句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肯定句。
这间房子的烟火气很浓厚,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不像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他刚进门时就顺势环视了一圈,确认这里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只是另一个人,好像也是个女生?
梁眷没想着瞒他,很干脆地承认:“还有我表姐。”
陆鹤南会意地点点头,顿了一下,不紧不迫地盯着她,又问:“他呢?”
梁眷一时语塞,原本松弛的身子又变得紧绷。兜兜转转,他的话题为什么总要引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身上。
“他——”梁眷轻拧着眉,思绪也变得乱糟糟的。
一向擅长讲故事,编情节,让无数看客潸然泪下的大导演,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编造这个最容易被一笔带过的谎言。
意料之内的,她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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