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昕然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梁眷,嘴上喋喋不休,心里仍盘算着要如何赶在《风月场》上映前有力破除谣言。
“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打秋风打到老娘头上来了?敲诈勒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姑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就玩腻了!”
梁眷默默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很平淡地问:“他们开的什么价?”
佟昕然愣了一下,扭过头,不明所以地答:“三百万。”
“三百万。”梁眷重复了一遍,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勉强笑道,“不算多,拿给他们吧。”
“你说什么?”佟昕然沉默两秒,反应过来梁眷话里的意思后,立时炸了,“什么叫不算多,拿给他们吧?”
三百万对于业内和梁眷齐名的导演来说,或许不算多,洒洒水而已,但于梁眷而言,还是稍稍有点捉襟见肘。
别的导演背靠资本大树,成立的工作室也是有名无实,徒有其表。而以梁眷名字命名的这间工作室,却是实打实的她与佟昕然共同持股,自负盈亏,不受任何一家资本管辖。
只是这样一来,从租赁写字楼等日常运维开销,再到员工工资与福利,以及投资影视综艺项目的初始启动资金,就要全部由两个姑娘一力承担。
工作室目前还在入不敷出的起步阶段,梁眷的口袋里有多少钱,佟昕然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能怎么办?照片里的女人的确是我,你又不是认不出来。”
梁眷抬起半边唇角,很苦涩的笑意挂在唇边,望向佟昕然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干净澄澈,看起来像未经世事的二十岁女大学生。
可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历经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不该如此毫无斗志。
佟昕然明白,梁眷这是妥协了。
有谁值得梁眷向无良狗仔弯腰妥协?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佟昕然从没问过,可眼下她却忽然有了答案。
佟昕然叹了口气,嗓音僵硬着,妄图语重心长地和梁眷讲道理。
“那又怎样,被拍到就被拍到了,娱乐圈里被拍到的真相难道还少吗?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又或者是冷处理,这件事总会翻篇的。”
“昕然,这次不一样。”梁眷轻柔地打断她。
“有什么不一样?”
“他已经结婚了,万一被他妻子看到——”梁眷顿了顿,很牵强的笑了一下,沉默半晌,最终只轻声说,“我不想给他惹麻烦。”
佟昕然倏地安静了,汗涔涔地掌心撑在窗台上。一向雷厉风行,在娱乐圈里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女强人第一次感到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良久,理智回归,她打破沉寂,再次缓缓开口。
“你要不要问问他呢?看看他是怎么想的,狗仔既然会给我发邮件,没道理不给他发。”
佟昕然的猜测合情合理。
在她和梁眷疲于应对这场风波时,中晟顶层执行董事的办公室内,也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同寻常。
偌大的办公室内,烟雾弥漫得厉害。林应森站在办公桌对面,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竟险些看不清陆鹤南的脸。
当陆鹤南无声点燃第三支烟时,林应森清了清嗓子,略有犹疑地提议:“这个敲诈勒索也太低级了,需不需要我通知法务部的人介入?”
“不用那么麻烦。”陆鹤南咬着烟,淡漠地扬了两下指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我们?”林应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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