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
“挽之姐,你放心,眷眷那边我去劝,四点半肯定配合节目组正常直播,不会砸了你的金字招牌。”
佟昕然在演播室和后台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瞧见梁眷的身影,打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站在纷乱嘈杂的演播室里,佟昕然的心凉了半截,梁眷该不会是一气之下回港洲了吧?
愣神的功夫,碰上一个机灵寡言的实习生,小姑娘朝大楼外指了指,佟昕然立刻会意过来,感激地怕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抄起衣服快步跑出去。
京州是雍容繁华的,可到了冬天也和许多不惹眼的二三线城市一样,终归是萧瑟的。
梁眷站在广电大楼的露天停车场里,一个人兀自抽了很久的烟。等到佟昕然匆匆赶到的时候,烟蒂已在脚边堆砌成薄薄一层。
“怎么一个人躲这来了?”佟昕然喘着粗气,紧贴在梁眷身边,垂着眼不自在地开口。
梁眷没什么情绪地睨了她一眼,没吭声,只静默的对着指尖那点忽明忽灭发呆。
直到长长的一支烟变成短短的一截,她才捻灭烟头,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感慨世道艰难,还是在唏嘘人生无常。
“昕然,咱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梁眷歪头想了想,长发飘散在风里,“是我刚拿到投资,正准备拍《适逢其会》的时候吧?”
佟昕然最怕梁眷打感情牌,轻飘飘的两句话伴着寒风落在她的耳畔,听得她鼻腔一酸。
“是,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编导。”佟昕然笑了笑,只是笑容有几分凄凉,“不像现在这样,做你的合伙人,在娱乐圈里风光无限,狂得都可以横着走。”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梁眷勾唇略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佟昕然一眼,语气玩味,“你刚刚不是还被季挽之给威胁了一通吗?”
“眷眷!”佟昕然急切起来,眼里生出几分慌张,“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先斩后奏了,但是我绝对——”
梁眷叹了口气,打断佟昕然的话茬:“但是你绝对没有私心,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好。”
“我知道的。”梁眷重重点头,一字一顿用力重复,“我真的都知道的,我也不是在任性,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来平静地接受这种安排。”
成年人留给自己任性的时间不多,不过几支烟,几瓶酒的功夫。
“眷眷。”佟昕然眼眶一热,不自觉地低声唤了一句。
梁眷勾起唇,笑容明媚,澄澈的视线停留在佟昕然的脸上。
她没有丝毫粉饰太平的意思,只是冷漠又客观地叙述着与自己有关的某些事实。
“对季挽之来说,她刚刚走马上任节目制片,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而炒cp可以给节目带来空前的热度,日后招商引资也更有底气。”
“而对于我们来说,有程晏清登台助阵,可以有利转移公众的视线与讨论话题,让大家不再执着聚焦于我那点风流韵事。”
“而对程晏清来说——”梁眷说着说着蓦地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最终垂头自嘲地哼笑了一下。
程晏清从来不是什么甘愿奉献,不求回报的善男信女。
他目标明确,要的从来不是名与利,而是梁眷这个人。甚至为了得到,不惜借助第四权力媒体的手来为自己造势。
五年来,梁眷在片场里,在各种颁奖典礼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跑到她面前,旁敲侧击地询问——她是否和程晏清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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