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也不眨:“在等你。”
好理所当然的理由。
梁眷抿着唇,僵硬地点点头,不知道信了多少,欲抬腿走向门边。
临迈步前,她下意识地偏头看了陆鹤南一眼,后者立时会意过来,宽厚的右手虚扶在她腰间,不沾骨肉,只沾衣角。
脚步再次同频,月光下,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轻柔。
收工时人流量大,陆鹤南垂着眼,一直将梁眷护在怀里,快走到大门边时,才故作不经意地轻声问:“住在哪?”
“香洲酒店。”梁眷顿了顿,大脑宕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长江路附近那家。”
这副难得一见的娇憨恰好印在陆鹤南的眸子里,他扬起唇,若有所思地看了梁眷一眼,戏谑道:“我知道位置。”
静了一息,他又道:“我送你回去。”
平静的语气,不像提议询问,倒像是板上钉钉。
梁眷那颗脆弱的心脏在胸腔里七上八下地跳,顿住脚步连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鹤南也跟着梁眷停下,目光胶着在她脸上,含笑的眼睛仿佛只能看得到她。
良久,他叹了口气,低头认输:“可我是这个意思。”
片场外,大巴车停在停车场里一辆挨着一辆,制片主任黎顺友站在头车前冲梁眷招手,示意她上车,梁眷垂着眼也只当没看见。
短短几步路,伴着那缕清冽的烟草香,她为自己想好万无一失的托辞——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拂了陆鹤南的面子,更何况但凡是他认准的事,她也拗不过他。与其停在原地为这件事僵持不下,让人看出端倪,不如顺了他的心意。
也顺了自己的心意。
迈巴赫停在剧组大巴车之后,想要上车,就要越过众人。梁眷眼观鼻鼻观心,和陆鹤南并肩走在一处,经受着剧组上下所有人的目光洗礼。
“好家伙,不是说还在追吗?”徐德胜看傻了眼,定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无法回神,“这么快就追到手了?”
他喃喃自语。
“追什么?”黎顺友摸不着头脑,自然地接过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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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得着吗?”经过一整晚的相处,已经彻底得到升华的徐德胜睨了黎顺友一眼,扬着头,趾高气昂地上了车。
行至车前,梁眷在后座车门前顿住脚步。
陆鹤南察觉到她的意图,隔着一辆车子的距离,淡淡道:“坐副驾驶。”
那道压迫感太强,梁眷没办法,在陆鹤南一瞬不错的注视下,终是硬着头皮拉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彬彬有礼,样样周全,仿若只是在尽一个司机的职责。
直至迈进酒店大门,电梯直通到顶层,铬色的金属门缓缓拉开,那个永远落后她半步的男人仍旧如影随形。
梁眷头皮一紧,落在地毯上的脚步错乱起来,她忽然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意。
“叮”的一声,房门自动弹开,梁眷攥着房卡,迈进半步,转过身,却不敢看他。
“我到了,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声音讷讷的,逐客的意味落在表面。
“嗯,然后呢?”目光落在梁眷的头顶,陆鹤南半俯下身,眯着眼睛好以整暇地问。
手心里泛起黏腻的濡湿,梁眷咬着唇,缓缓道:“你该回——”
或许是早就料到梁眷不会说些自己爱听的话,甫一听见她开口,陆鹤南就径直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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