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等到新故事发生,旧故事落幕,等到爱意足够抚平这五年。”
——时间无论多久,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梁眷私以为自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陆鹤南短时间之内定是不会再来了。所以第二天开工,在拍摄现场再次瞥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她不受控地晃了下神。
他没上前与她打招呼,甚至连意味深长的眼神对视都没有,只淡淡地点了下头,便转过身重新投入到正在进行的电话会议中。
一连半个月,雷打不动,天天如此。
久而久之,除了梁眷与郑楚默之外,剧组里的其他人也都逐渐习惯了陆鹤南的存在。
胆子稍大一些的,也敢屏住呼吸同他寒暄两句,临别时再红着脸,讨上一支被徐德胜吹嘘得出神入化的香烟。
佟昕然更是自作主张将一间废弃的杂物室收拾出来,给陆鹤南做临时办公点。
当然,这一切也都在梁眷的默许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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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平坦顺遂,泛不起一点涟漪。
自认为知晓内情的徐德胜第一个看不下去,趁着中午放饭收工的间隙,挪到陆鹤南身边,熟练地与他咬耳朵。
“哪有你这么追人的啊?”
陆鹤南散漫地笑了笑,将烟含在唇角,但没点燃:“我怎么了?”
“天天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干瞪眼。”
徐德胜壮着胆子瞥了陆鹤南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那个郑楚默,天天围在梁导身边,谁能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想法!”
话匣子就此打开,徐德胜说到兴头上,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宛若天上月的神仙人物,混不吝地狠狠啐了一口:“老子看那个小白脸是真他妈的碍眼!”
陆鹤南将烟从唇边移开,顺着徐德胜的目光遥遥望了一眼,只一眼,夹在两指间的烟管就险些被掐断。
——阳光下,梁眷与郑楚默站得很近,肩膀贴着肩膀,两个人垂眸共看一份剧本。微风吹过,卷起梁眷松散的发尾,发丝飞舞,有几根堪堪擦过郑楚默的脖颈。
嗯,确实碍眼。
再看下去就是自虐,陆鹤南机械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玩着指尖已经皱软的烟管,摆出虚心求教地架势。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坦白说,陆鹤南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然也不会按兵不动,冷眼看着敌人攻城略地半个多月。
按照梁眷的想法,她是想让这份停滞五年的感情顺其自然的向下发展,所以大张旗鼓的浪漫,一定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到底想要什么,陆鹤南心里隐隐有个轮廓模糊的缩影,但他却迟迟拿不准主意。
徐德胜清了清嗓子,好为人师的劲头拿捏得恰到好处:“要我说,梁导对郑楚默根本没想法,你可以先把心放回肚子里。”
第一次不耻下问的陆鹤南没什么经验,徐德胜甫一开口,就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那难道她对我就有想法?”陆鹤南弯了弯眉眼,问得好以整暇。
徐德胜犹疑了一会,目光在梁眷和陆鹤南的脸上来回游移。
几秒钟之后,他扭捏地说:“我也不知道,但她看郑楚默的眼神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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