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吸了吸鼻子,下巴微抬——幸福的时刻,不该有眼泪落下来。
“就爱人这一点来说,我不如你。”她目光躲闪着,眼睛仓惶如迷失在丛林中的鹿,不敢轻易和陆鹤南对视。
“我没有你那么坚定,给出去的爱也瞻前顾后,不像你那样毫无保留。”
说到最后梁眷破涕为笑,身子僵硬着,任由陆鹤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而她继续一字一顿,近乎残忍的用力批判自己那看上去不够深情、不够与陆鹤南匹配的灵魂。
“我只是跟你爱过一场后,眼光变得挑剔了,才没有再爱上谁而已。”
陆鹤南静默地将梁眷口中这些严苛、严重的字眼听到心里。
那又如何?她爱得比他少又如何?
陆鹤南一直都能算明白这笔账,像梁眷这样好的姑娘,如果没有遇见他,也会遇到一个全身心爱护她、尊重她,能与她携手走到白头的男人。
但他不可以,利益盘根错节、几乎让人窒息的家庭;好似作茧自缚、与宣判死刑无异的先天性心脏病……
他曾经只有她,未来也只要她。
然而这样骄傲的姑娘,如今沦落到这样自怨自艾的境地,不过是因为二十岁那年遇到他,爱情这条本该浪漫顺遂的路,才会走得这么艰难。
是他耽误了梁眷。
所幸老天眷顾他,给了他机会去弥补。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的话——”陆鹤南用力将躲在自己怀里的梁眷扶起,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执着又认真地望向她的眼底。
“那我要感谢五年前的我,感谢那时的我那么爱你,给了现在的我一个可以重头再来的机会。”
感谢一切还一如从前。
感谢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159章 雪落
第二天早上开工, 当消失一整晚的梁眷,带着全剧组朝思暮想的一对腕表,准时出现在拍摄现场的时候, 差点引咎辞职的道具组负责人捧着那对表,差点感动得老泪纵横。
摄指谭子烨趁其不注意,将表抢到自己手里,又甩开众人跑到院落外, 在太阳光下诚惶诚恐地摊开掌心,并排而放的两朵“雪花”在盛夏的阳光下散发出细碎的光。
——这是两朵永不融化的雪花。
“这对表可真精致啊, 款式放到现在也依旧新颖, ”谭子烨打量了半晌,光芒折射进他眼睛的刹那,他依稀记起些什么,不由得喃喃自语。
“诶不对啊……这怎么那么像八年前罗意仕的季节限定款?”
一路追到院外的美术指导庄晓谦抱着胳膊,闻言睨了谭子烨一眼,阴阳怪气道:“哟,真没想到你这个俗人, 还知道时尚圈的事呢?”
几个入行晚的小辈没听过这样隐秘的豪门秘辛, 眼下嗅到点八卦的苗头, 都不约而同地软下语调, 央求见多识广的庄晓谦讲讲过往的那段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 庄晓谦老神在在地眯了眯眼。
无非就是一个听上去很俗套的、痴男怨女的故事——
一个人傻钱多的豪门公子哥, 在追爱路上为博美人一笑, 仅凭一己之力就将市值二十万的轻奢腕表,炒到六百万, 翻了整整三十倍。
震荡了整个奢侈品界不说,还颠覆了所有业内人对腕表价值的预判。
然而, 奢侈品品牌的保密工作做得一向到位,时至今日,他们这些八卦又无聊的看客,踮起脚尖、挤破脑袋也仍旧无从得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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