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呢?”陆鹤南气喘吁吁,勾着唇角,问得很轻慢,像是竭力在情.欲中找回几分丢失已久的理智。
礼物呢?礼物在包里。梁眷扭头,眼神迷离着望向玄关柜,空空荡荡,再望向客厅沙发,也是一无所获。
梁眷彻底醒过来,思绪回笼,一帧一帧回忆——糟糕,她把包遗落在车里了。
“礼物落在车里了。”她垂着头,声音很弱,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
陆鹤南低低地笑出声,没说什么,也没继续为难梁眷,只低下头不自觉地索吻。
“是真的落在车里了。”梁眷偏头多看,她以为陆鹤南不信,作势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自证清白,“我现在下去拿!”
拿什么拿?
陆鹤南将梁眷的手腕钳制在自己手里,垂眸看她一眼,眸色连同声音都变黯,偏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
“没关系,现在有更好的礼物在等着我拆呢。”
梁眷仰头看他,不自觉地吞咽,停顿数秒,才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视线垂眼。
系在她腰侧的那条墨绿色风衣腰带,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漂亮的蝴蝶结在指尖变得松松垮垮,拉拽带子时慢条斯理的样子,倒真像是在拆礼物包装盒上的丝带。
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礼物了,联想到这,梁眷脸一红,连挣扎都忘记。
被揉搓到皱皱巴巴的风衣顺着身体滑落,跌落到地上,梁眷被拉拽着向前踉跄了一步,脚上的高跟鞋也被踢踏到一边。下一秒她就被陆鹤南稳稳地托抱起,从客厅带到了书房。
“不要在这——”
双脚腾空,去哪完全由不得自己。眼见陆鹤南要将她带到严肃庄重的书房里,梁眷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肩膀。
然而陆鹤南只听到前两个字,在书案前停下脚步,两手抵在她的腿缝上,眯眼问她:“什么不要?”
“没说不要……”梁眷小声回答着,眉心拧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陆鹤南失笑一声,抬手将文件散漫地挥开,把梁眷轻轻抱坐到书案上。
书房里,只有亮着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也只够照亮额头相抵,喘息声一阵盖过一阵的一双人。
阮镜齐买的那块芝士奶油蛋糕静静地放置在梁眷的身后,罩在蛋糕上的透明盒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开。
陆鹤南将人拥在身前,两手无意识地撑着桌面,指尖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怔愣了一瞬,抬眼去看,才发现原来是蛋糕侧壁上的奶油沾到了他的手指上。
察觉到陆鹤南的动作停了,梁眷在迷蒙间睁眼,红唇仍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跟随。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纸巾就在书案一角,触手可及的位置,陆鹤南却不去拿,而是任由那抹奶油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微微屈起,递到梁眷的面前。
“奶油蛋糕?”梁眷亮晶晶的眼睛生出一丝欣喜。
“镜齐送的。”陆鹤南轻轻点头,又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梁眷一眼,正经当中流露出来一股违和的好以整暇。
他突然想到什么,想到更深处,静了半晌,蓦然问道:“想吃吗?”
或许是怕梁眷拒绝,不等她开口回答,陆鹤南就将指尖那抹奶油蹭到她的唇角,距离掌握在舌尖可以触碰到的位置,最后才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带着不容置喙地压迫。
梁眷犹豫了一瞬,终是怯怯地张开嘴,水红色、在灯光中泛着晶莹的舌尖,极轻巧地在唇角旋了一圈,顺势将奶油勾入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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