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所以接下来的那个礼拜,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她都老老实实顺从他的心意,轻易不与他唱反调。
哪怕是腰都快折断在他的臂弯里,她也咬着牙、颤着声音说:“哥哥,还想要。”
郑楚默明白梁眷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难为情地笑了笑,最后才鼓起勇气问:“我们还会再见吗?”
梁眷勾起唇,用力拍了拍郑楚默的脊背,要他挺胸抬头。
——“等你拿到最佳男主角的那天,我会坐在台下为你鼓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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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定在三天之后,陆鹤南没陪同梁眷出席,而是坐在钟霁的酒店房间里。富丽堂皇的套房会客室,俨然已经成了他在北城的心理诊室。
“梁眷好像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钟霁开门见山,言语间没有一点避讳。
陆鹤南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她私下来找过我,问我知不知道你最近这五年都发生过什么,能不能讲给她听。”
陆鹤南点点头,整个人陷在沙发椅里,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钟霁,我能感觉出来我最近不对劲。”
“你说……”陆鹤南长舒一口气,唇边的苦涩笑意里满是自我怀疑,“你说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钟霁面色划过些许不忍,静默几秒,他试探着提议——
“你要不要试试心理学上的脱敏疗法。”
第165章 雪落
陆鹤南接到佟昕然的消息, 通知他剧组杀青宴即将结束,可以动身出发来接梁眷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停在会所停车场里, 靠在车门边上抽了好一阵的烟。
白色烟圈被秋风吹散,化为缥缈又无形的白雾,飘向看不见的远方、飘向触不到的更高处,遮住了陆鹤南在灯光下也仍旧晦暗的面容。
钟霁的那些话就如同庙宇钟声, 挥之不去的回音,像梦魇, 久久回荡在耳边。
正式确诊心理问题之后, 陆鹤南虽然抵触自己的病情,却并不抵触钟霁的治疗方案。而今天,是两个人认识四年以来,破天荒第一次不欢而散。
陆鹤南依然相信钟霁的专业水平,他只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有勇气在冷漠又残忍的治疗方案中坚持下来。
谁又能信誓旦旦地保证,在那种极度高压、极度逼真的治疗环境下,他不会再次将手中的利刃对准自己。
从前的他, 无牵无挂, 死便死了。
可现在, 他不想让那个神志不清的自己, 替他做自我了结。
他又重新拥有梁眷了, 不再是孑然一身, 所以他赌不起。
电影拍摄整整五个月, 剧组的所有人也一同经历了北城的夏秋两季。饶是在南方土生土长,工作后也鲜少踏足北方的美术指导庄晓谦, 也不由得对这座城市生出几分真情实感。
他今夜喝了不少,从包房走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状态了。
思绪还算清明的谭子烨和黎顺友,站在庄晓谦的两边,一左一右搀扶着,半拉半拽的带着他往门口走。
望着身前梁眷的背影,庄晓谦酒劲上来了,抑制不住的鬼哭狼嚎:“梁导,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跟你在一块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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