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这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
安淮序舌尖发苦。
如果他还在时家,七八岁应该正是他无忧快乐的时候。
安淮序强迫自己不去想,错开视线,望向旁边照片——
小小的时允被一男一女架到半空中,开心地晃悠着腿。
他那时候似是在换牙,门牙缺了一颗,显得有点滑稽。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阿爹和阿娘!”
时允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方便让他看的更仔细一点。
安淮序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认真。
照片上的女人带着头巾,样貌平平,笑容满面,一看就很好相处。
男人皮肤黝黑,身材中等偏壮,气质老实憨厚。
时允在他们中央,白白净净,不失贵气,与他们画风完全不同,甚至长相上,不说五分,二三分相似都算不上。
安淮序不经意地提起:“你和你父母不是很像。”
意料之外的,时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笑着把相片放回去,关好橱门,坐在床边:“他们以前经常骗我是捡来的。”
安淮序眸色沉,默不作声地打开药箱,像是对柜子里面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他解开时允的绷带,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大片已经结痂,却依旧有些红肿的伤口。
安淮序不由的放慢呼吸,向来习惯速战速决的他第一次生怕碰疼一个人。
时允老实坐着,垂下的眸子连连状似不经意地瞥向安淮序。
安淮序睫毛好长……
他转移视线,摩挲了一下床单,又转回去,忍不住从眼睛流连往下,停留在人动作熟稔的手指上。
安淮序人真好……
不过——
时允想到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内容,有些落寞的抿起嘴,憋不住地问道:“安老师,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安淮序没什么犹豫地嗯了一声。
时允这下有理由生气了:“那你怎么还能说跟我不熟?!”
安淮序眼中掠过半刻迷茫:“什么?”
时允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兴师问罪,胡乱扣了扣床单,像霜打了的白菜,蔫蔫道:“我看到你的微贴了。”
安淮序回忆起了他在说什么,揭开大号创口贴的动作一顿,隐隐发觉时允的语气好像有些委屈。
时允还在那跟他捋:“安老师你不知道,我看到时真的伤心了一下嗯……当然就是小小的。”他比划着,装作大度道:“不过安老师你不用在意,熟不熟的,我都把你当朋友!”
安淮序失笑两声,将创口贴附在时允伤口上,呢喃道:“没想到啊。”
他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时允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往前伏低身子:“啊?”
安淮序单手撑在床边抬起头,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他认真地盯着时允:“早熟了,熟透了。”
时允没回过神,定定地保持这个已经超出正常朋友的社交距离与他对视。
“安老……”
安淮序打断他:“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时允呆呆地:“啊?”
安淮序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竟然硬生生地又往前移了一寸。
他清晰地闻见时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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